“你拿针线补补不就完了吗?这布不是还在吗?多大点儿事儿啊。”
闫平不解,妹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么不善解人意斤斤计较了。
“家里有针线我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你难道就没看到你弟弟妹妹衣服裤子都短了一截吗?但凡有针线咱们至于这样吗?”
春花的问题,闫平答不上来,此时的闫平完全继承了闫思武的性格,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选择沉默。
这闷不作声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来气。
如果众人还记得分家那儿的话,完全就能从闫平身上看到闫思武的影子,此时便会多说一句,这儿子果然是亲生的啊。
对于闫平的默不作声,弟弟妹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闫平不说话她们也不会继续逼着人说,毕竟这样的性格逼也逼不出来半个字,何必给自个找气。
春花放下被子,转身就带着弟弟妹妹去了灶屋,被子能先缓缓,饭还是要吃的,吃过饭再想办法吧。
晚饭依旧是稀粥,大白菜,以及热过后的窝头。
春花做好了饭率先吃了起来,经过上次的事儿后,但凡闫平在家,春花都会自个先吃饭,以免又落到一个没饭吃的下场。
闫平端着粥张了张嘴,想要说啥,半晌也没开口,最终咽下了要说的话,和大家一起沉默的吃了一顿晚饭。
春花要喂饭,洗碗的活计就落到了两个妹妹身上,可今天和以往不同,张翠红吃了好东西就惦记着早上的白面馒头,现在看着面前的粥,说什么都不愿意吃。
“白馒头,我要吃白馒头。”张翠红推搡着。
春花说到:“哪儿来的白馒头呀,没有白馒头,就吃这个吧。”
“有的,早上有的,可好吃了。”
春花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喊来了闫平,随后问到:“哥,你给娘吃白馒头了。”
白面馒头可是好东西,春花的话一出,便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我两顿早饭都没吃,特意换了一个白面馒头给娘尝尝,娘她太苦了,临老了还这样,我不忍心。”
哼,“现在娘吃过白馒头了,不吃别的东西了,咱家哪能天天有白馒头吃呀,关键是咱家也没有啊。”
“啊,娘不吃吗?那……那……。”
“那什么那,家里可没有白面给娘造,你自个惹的祸你自个解决。”春花懒得搭理闫平,直接把碗塞进了闫平怀里,你爱喂不喂,不喂就让娘饿着,反正娘吃了也没动,饿一顿也饿不死。
春花的举动不容拒绝,塞完就跑,弟弟妹妹一看情况不对,也转身就离开了,独留闫平一人手足无措。
闫平看着碗里的粥有些责怪春花,分明就是怪他带了馒头给娘却没给其他人,所以生气了才不喂,找这么多借口把事儿推给他。
闫平端着粥来到张翠红这儿,谁知纠缠了半天张翠红还真就不吃,“我不要,我要吃白馒头,你给我白馒头。”
“娘,没有白馒头,早上吃完了,现在没有了,乖啊,吃稀粥。”
“我不要,我不吃这个。”
推搡间,一碗稀粥全撒在了张翠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