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的意思是你去腾氏鱼庄看看,有没有音信。要是有的话,我们再做计较。”窦怀贞说出想法。
“他们只管送东西,又能有什么消息?”云相不同意他的话。
窦怀贞有些不爽:“高力士去了一趟鱼庄,大师,你可得趁这机会去鱼庄问个明白。”
“高力士去鱼庄做什么?”云相有些惊奇:“难道太子没有吃?大人,我这就去。”穿戴好,快步离去。
出了窦府,云相直去腾氏鱼庄。一到鱼庄,就给腾宇民看见了,笑呵呵的迎上来:“哎呀,腾冲兄弟,你终于来了!我正愁找不到你呢。”
相有些惊奇,问道:“腾大哥,你找我何事?”
腾宇民笑呵呵的领着云相去屋里:“屋里谈,屋里谈!”两人进屋,腾宇民奉上茶水,坐了下来:“腾冲兄弟,你给我的虾和鲜枣可是好东西呢,太子爱吃,派高公公来催了,要我再送些去。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腾冲兄弟,你那些宝贝还有没有?”
云相还没有说话,腾宇民取出一串珍珠,在手里晃晃道:“腾冲兄弟,你瞧,这是太子赏的。这些东西都是腾冲兄弟的,这珍珠也应该归兄弟。兄弟,你请收着。”
云相爱财色不假,不过并非贪得无厌之人,把珍珠推回去道:“腾大哥,这珍珠是太子赏你的,你就收着好了。东西嘛,我给你准备,等会就送来。腾大哥,东宫还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了!”腾宇民回答得很干脆。
云相提醒一句:“再想想,想仔细点!”
腾宇民想也没有想道:“高公公呆的时间很短,给了我一串珍珠,要我再送些虾和枣以外,再也没有了。”
“真没有了?”腾冲兀自有些不甘心。
腾宇民非常肯定的点头,腾冲站起身道:“腾大哥,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东西,告辞!”大步离去。
“腾冲兄弟,请等等,这个你带上。”腾宇民拿着珍珠追上来,可是腾冲去得很快,已经拉开老大一段距离了。
云相非常机警的四下里一打量,见无异状,这才快步而去。
不远处一个观赏风景的汉子从后缀了上去。
“去了窦怀贞的府上?”尽管陈晚荣知道对李隆基下黑手和太平公主有关系,乍闻禀报仍是有些吃惊。
“千真万确!”哥舒翰非常肯定的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跟踪的,绝对不会错!”
陈晚荣忙问
“有没有惊动他?”
哥舒翰很有信心的道:“陈兄,这你就放心好了。我这朋友最善长的就是跟踪,他要是想缀人,绝对不会给个腾冲为人机警,不过,遇到我这朋友,他也\现不了。”
“那就好!我们立即行动!”陈晚荣很是振奋。
哥舒翰问道:“陈兄,我们要怎么行动?依我之见,他还会去腾氏鱼庄,我们在那时再下手也不迟。”
“没必要!我们就闯入窦怀贞府上去拿人!”陈晚荣脸上罩着严霜。
哥舒翰吓了一大跳:“陈兄,这事关系太大,以我之见,还是不必兴师动众。狡兔三窟,万一他府里有秘道什么的,这人走掉,我们就没有了证据。到时,窦怀贞和公主再反咬一口,我们可是难脱干系。”
陈晚荣笑道:“哥舒兄,这你就不要担心了,皇上有特旨给我,我有权去查。有了这道特旨,即使窦怀贞要反咬一口,我也不用怕。再说了,窦怀贞他就清清白白?”
哥舒翰大笑不已,大拇指一竖:“陈兄,高明!釜底抽薪!这一次,不论这事是真是假,窦怀贞都完了。”
陈晚荣点头道:“翦除她的羽翼,才能把她连根拔起,这事就从现在开始吧。哥舒兄,你马上去调兄弟们进城。”
太子下手的人除了太平公主,不会有别人,这事,两方已经是势成水火,在短时间内就要分出胜负。现在开始翦除太平公主的羽翼再好也不过了,哥舒翰非常赞成,应一声,去调炮兵了。
云相飞快的收拾行李,窦怀贞进屋一打量,很是惊讶的道:“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我得走,得赶紧走!”云相忙个不停。
里走?为何要走?”窦怀贞很是想不明白。
云相停下来大人,这次的事情我可能失手了。”当下把去腾氏鱼庄的经过一说。
窦怀贞笑呵呵的道:“大师,你多虑了吧?这不是挺好的么?”
云相却摇头道:“窦大人,以我想来,太子爱吃虾,那么好的虾,他不吃也不行。还有一点,太子处理国事,经常顾不得吃饭。要是有一盘鲜枣往案头一放,太子一边吃枣,一边处理国事,两不误的事情,不会不做。吃了枣,再去吃虾,他必死无疑。
“这事,我早就推敲了很多次,即使有些出入,也不会太大。可是,太子居然派高力士去腾氏鱼庄要虾要枣,你不觉得这里面有文章么?”
窦怀贞点头道:“大师,你的猜测也许有道理。不过,窦某却以为,万事皆变,没有不变的东西。大师设想虽好,变化也在所难免,也许太子只吃了虾吃了枣,没有同时吃呢?”
云相皱着眉头想了想,反问一句:“窦大人,要是这事\生在你府上。有人给你送来那么好的虾,还有鲜枣,他们能不给你吃么?”
定会!”窦怀贞略一沉吟,点头承认云相的分析。
云相思索道:“问题就在这里。大人请想,就是大人处理国事忙起来了,下面的人就会给你送一盘点心,你一边吃一边处理。等到你饿了,他们就会送上好吃的。你正饿着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说。大人,你说,太子会不中招?”
窦怀贞深知处理国事人的反应,不由得结舌。
云相接着道:“我怀疑太子已经中毒了。”
“那大师更不能走了!”窦怀贞大是高兴。
云相摇头道:“很可能给人解了。”
“砒霜也能解?”窦怀贞很是诧异。
云相不去理他,接着往下说:“砒霜是剧毒死无疑。不过,这只是常人认为罢了,砒霜还有妙用,可以用来养生。孙思邈吸食砒霜,却是高龄过百。我想过很多办法,无法解砒霜,不过,我不能解,未必就没人能解。大人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人异士很多,或许给他们\现了,解掉也不是问题。”
这话很有道理,窦怀贞不上得额头上冒出冷汗:“大师,要真如此,这事可怎么办?给太子\现了,他会放过我们么?大师,你得想个办法,一定得把太子除了,要不然,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请放心,只要我不在,他们就拿大人没办法。”云相说出想法:“是以,我得赶紧离开。”
窦怀贞仍是有些难以相信:“大师,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云相点头道:“我想过了。在高力士出东宫之前,陈晚荣去了东宫。陈晚荣的化工确实奇妙,我是自叹不如。能解我之法\,必是陈晚荣无疑。若真是他出手的话,此次事情已经败露,他们这是在设圈套,为的就是抓住我,找到证据。”
“哎呀!大师……”窦怀贞埋怨一句。
云相知道他的想法道:“无论如何,我都得出去躲上一段时间,要是真没事,我再回来帮大人把这事给办了。”
“如此也好!”窦怀贞点头同意。
“大人,那我就走了。”云相把包裹往肩上一放,转身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