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师座,一件衣服也不值几个钱,巫处长要是喜欢的话,留着穿就是了。”
“不必说了,钱我是一定要给的。”说完,冷锋就挂了电话。
“旅座,您傻呀。这师座买给巫处。您付钱算什么?”侯俊堂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手下人这么一提醒,立刻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
巫小云听冷锋出钱买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脸颊就更红了,这可是冷锋买给她的第一套衣服,虽然是旧的,但对她而言,意义却不一般。
“小云,高桥浩的事情交给王斌吧。你专心的处理情报工作。”
巫小云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报告!”
“进来!”
“头儿,巫处也在?”郭卫权见到巫小云一身月白长裙,不由的露出一丝惊艳的表情,还从未见巫小云如此穿着打扮。
“什么事情?”
“罗旅长来电,日军从白渡桥登陆,兵力大约有三千人,按照头儿您的指示,他们故意的放弃抵抗引诱日军深入,日军果然上当。有一个日军大队急躁冒进,被我围困在黄山寺附近。”
“嗯。告诉罗雨丰,先别忙这吃掉这个大队,围点打援知道吗,只要困住这支日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日军过来,集中兵力先吃掉日军的援军,这碗里的菜就不用那么着急。”冷锋吩咐道。
“明白!”
裕溪口镇。
“围点打援,老冷这个战术的名字取得好。”新38旅旅部,接到冷锋电报的罗雨丰拍案叫绝道。
“日军肯定会拼了命的救援这支部队,而被困的日军也会拼命的突围,这一仗不好打。”秦延昆抽着脸,脸色很担忧道。
“是呀,不好打,也要打,不把牛岛满这支日军主力打残了,我们就难以腾出手来支援老冷。”罗雨丰道,“好在这之前,老冷给我们运送了一批弹药物资,有了这批弹药和物资,我们才有把握把日军放上岸打。”
2月10日,也就是农历正月初十,一轮红日从东面水面上一跃而起,耀眼的红光一下子撒满了整个江面。
激战一个昼夜,中日双方的士兵仿佛约定好了,在这个短暂的黎明休息一下。
日军阵地上冉冉升起了一朵朵炊烟,他们在做早饭,不管是中国军队的士兵,还是日本兵,总要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战斗。
新38旅这边后方炊事班是挑着整框整框的馒头送上了阵地,还有那骨头和猪肉熬成的肉汤,飘散在空气中,那叫一个香呀!
日军阵地上,只能烧点儿热水,咬着冰冷难以下咽的饭团。
这么冷的天,饭团都冻成冰块了,放到水里一搅和,就成糊糊了,就更难以下咽了。
他们就随身携带了一天的干粮,已经吃掉大半了,这一顿吃了,下一顿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阵地上的日军情绪都很低落,尤其是对面中国军队阵地上飘来的阵阵肉香,让这些日本兵馋的口水都留下来了。
隆本少佐一天一夜没睡了,眼珠子腥红腥红的,就跟发了情的公狗差不多,情绪处在随时爆发的边缘。
中国军队的包围太严密了,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到凌晨四五天,他组织了有七八次突围,都被打了回来,而且对手并没有吃掉他们的意思,而是留着他们,吸引外面的日军过来救援!
该死的支那人,该死的支那军!
这句话隆本少佐从昨天下午就开始骂了,一直骂到现在,他自己都觉得骂腻了,却又找不到比这更好的。
得知隆本大队被围,牛岛满不断的派出部队救援,但都被新38旅打退,损失不少。
“将军,看来支那人是想吃掉我们的隆本部队!”
“不,不能让支那人的计划得逞,必须将隆本从支那人手中救出来。”牛岛满满脸胡须渣渣,眼神冰冷的像一头发狂的鬣狗。
“可是支那人的包围如同铁桶一般,我们几次想要正面突破都没有什么效果?”
“正面突破不行,那就从侧面迂回,我不相信,支那人的防御一点破绽都没有。”牛岛满重重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我们迂回至他们的右侧?”
“不仅仅是右侧,还有左侧,昨天夜里我已经派出一支部队沿着公里迂回向北,占领桐城闸,并沿着铁路南下,直取裕溪口,如此一来,隆本君之围可迎刃而解!”牛岛满得意的一笑道。
“那昨天白天您为何正面强攻支那军?”
“如果我不正面强攻,如何能使支那军相信我没有改变战术,何况,这里是支那人的地盘儿,我军若是白天行动,难免被他观察出动向,只有夜晚行动,才能避过他们的耳目。”
“长官高明!”
“现在是五点四十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听到胜利的炮声了!”牛岛满闭上眼睛,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
炮声如期而至!
但那不是日军占领桐城闸的,而是新38旅在桐城闸设下的埋葬日军这支偷袭部队的最后一声丧钟的炮声。
围点打援,对于就这么一点儿纵深来说,却是非常困难,因为一切都明摆着的,根本不好打,但罗雨丰和秦延昆商量一下。
要用这个战术,就得逼的日军没办法正面突破,那日军只能迂回,而且右侧迂回达不到偷袭的效果,只能从新38旅的左侧迂回。
那么桐城闸就成了战略要地,一旦日军占领桐城闸,新38旅就被动,所以,罗雨丰就把消灭日军这支迂回部队的战场设在了桐城闸。
牛岛满的迂回部队果然一头扎进来了,这下可好,新38旅战斗力最强悍的一团配合警卫营,步炮营,还有重迫击炮营,动用了新38旅过半的兵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