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嘛……软檐帽这个东西在兰芳很常见,也不仅仅是在兰芳,在澳大利亚也是很常见的,据我所知,北海岸和西海岸那些海边的渔民们几乎是人手一顶,仅凭软檐帽并不能证明这些人就是兰芳人,起码我不会这么认为。至于背包和武器,默西迪丝女士,如果真的是兰芳派出的军事人员,那么你能否想象他们居然没有任何伪装?所以这些照片上越是看起来像是兰芳的军人,那么就越是说明不是,这是某些有心人在推波助澜,所以不能采信,至于看上去像是华人,请恕我直言,照片上的人看上去更像是澳大利亚的土著原住民,而不是什么华人,你们禁止华人登陆澳洲不是吗?”陆徵祥说的也是有礼有节,坚决不承认任何指控。
陆徵祥可是外交官出身,这个职业就是要求要有超出常人的脸皮厚度,要有指鹿为马之类的瞪着俩眼说瞎话的本事,事实摆在面前铁证如山尚且要矢口否认,这两张清晰度并不太高的照片就不用提了。
“首相先生,实在想不到,您居然会这么说?难道您认为我是傻子吗?我会傻傻分不清楚澳大利亚原住民和华人的面部特征的不同之处?您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更是对您自己智商的侮辱。”默西迪丝·拉姆有点着急上火口不择言。
“默西迪丝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您是不是傻子这个问题咱们没有必要争论,但就今天的这几张照片而言,您非要说他们是兰芳军人,那么就请你们把他们抓住,然后让他们承认,那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就比如你现在这样在我的办公室里大吵大闹,对于解决问题会有所脾益吗?不,没有任何益处!”陆徵祥也不客气,该训就训,该损就损,一点也没有因为默西迪丝·拉姆是个女的而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好,很好!等着瞧吧,我们一定会抓住他们,到时候我看您好有什么好说。”默西迪丝·拉姆说完气鼓鼓的扬长而去。
陆徵祥则是摇头苦笑,随手拿起桌上的照片,准备让人给秦致远送去。
秦致远正忙着和巴斯蒂安讨价还价。
“秦,咱们是最好的兄弟,咱们是最好的朋友,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兰芳和法国是用不可分的盟友……”巴斯蒂安滔滔不绝,各种各样的谗言佞语滚滚而出,只听得办公室里的米夏和董兴修呆若木鸡。
米夏实在是想不到,巴斯蒂安堂堂法属东印度地区总督,没想到不要脸起来居然是如此彻底,米夏和巴斯蒂安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在米夏心中,巴斯蒂安的无耻下限正在不断刷新。
至于董兴修,好吧,董大高手听不懂法语,根本就不知道巴斯蒂安滔滔不绝的正在说什么。
“说的再好听也没用,这回必须得是真金白银,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别再想向上次一样,随便说点好听的就能从兰芳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法兰西好歹也是一流大国,你们不能总是干空手套白狼的事。”秦致远不为所动,不管巴斯蒂安说什么,秦致远就是一副不给钱万事皆休的摸样。
“秦,你说的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们法兰西并不是一个子儿也不出,我们准备了一千万法郎,这个是个大数目。”巴斯蒂安表情真挚无比。
“靠,一千万,你也真好意思拿出手,你好意思拿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要,咱们俩一个国王一个总督在这里扯了两天蛋就特么值一千万?”秦致远马上就嗤之以鼻。
听到秦致远爆粗口,米夏马上就正襟危坐,用手中的文件夹敲桌子。
这是米夏的任务之一。
随着小秦德一天天长大,朱莉已经进入严防死守状态。
按照朱莉的话说,所有不修边幅、口无遮拦、不拘小节、有抽烟喝酒之类的坏毛病的“死男人”都要离秦德远一点,所以米夏的一项重要工作任务就是要监督秦致远,不让秦致远你说脏话,以免以后带坏了秦德。
巴斯蒂安和秦致远正在掰扯的就是雷达,这源于某天福煦的“口误”,所以巴斯蒂安这两天就一直在找秦致远掰扯,想要从兰芳获得这项技术。
秦致远并不像敝帚自珍,如果技术转让对象是法国,秦致远并不介意。
让秦致远介意的是价格,1000万法郎,差不多约等于1000万兰芳元,这不是买,这是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