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人虽然离开了英国,但是罗克的报复并没有和某些人想象中一样停止。
“别忘了南部非洲人的要求,我们只要没有把策划袭击的人交出去,南部非洲人的报复就不会停止。”利菲河畔一栋房屋的地下室里,一个头戴礼帽的大胡子呵呵冷笑:“我早说过,不要招惹南部非洲人,我们的敌人是伦敦那些高高在上的绅士,不是南部非洲的恶棍,绅士会和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恶棍只会把钢管插进你的那啥里。”
“现在有人谣传,南部非洲人开出价码,只要有人能提供关于我们的消息,那么一个消息价值一千镑,上帝,我从来都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值钱。”一个身材矮胖的小老头摇头叹息,单纯的恶棍很好对付,有钱又没有底线的恶棍才是真的可怕。
“兰多夫昨天在自己的家里神秘失踪,可能是被南部非洲人绑架,如果那样的话,我们都得小心点,南部非洲人随时可能出现。”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坐在电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这里是都柏林,安全还算有保障,可是北部六郡的某些人就倒了霉,他们现在人人自危。
说起来好笑,以暴力恐吓出名的组织,居然会被暴力恐吓吓住,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派人给南部非洲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房间里身材最强壮的家伙慷慨激昂,现在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你准备怎么做?”大胡子眉头紧皱,以暴制暴不是好主意。
“在我们的地盘上,无论发生什么,南部非洲人都不会在乎,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战火烧到南部非洲本土,让南部非洲人感到切肤之痛,否则他们就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强壮的家伙强硬到底,这话听上去也貌似挺有道理。
“墨菲,别冲动,我们承受不起更大的损失,达里尔说得对,我们的敌人在伦敦,不是南部非洲人。”坐在主位上的人终于开口,他中等身材,衣着考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就像一位儒雅的学者。
“凯文,如果我们认输?我们就会成为笑话?失去人们对我们的信任。”墨菲看向凯文的目光带着失望,凯文和达里尔的态度?在墨菲看来都是懦弱的表现。
“和我们相比,人们更愿意相信远征军总指挥。”达里尔幽幽叹道?反抗组织本来就没有取得大部分人的信任?要不然北部六郡也不会选择留在英国。
“达里尔,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圣洛克,我们要找机会和那位尼亚萨兰侯爵谈谈。”凯文试图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拖得越久?情况就越不利。
“如果尼亚萨兰侯爵坚持要我们交出策划者怎么办?”矮胖小老头精神大振?以暴制暴也要看对谁,见识过罗克的反击力度,还是伦敦人比较好对付。
“策划的人已经被石头压扁了——”凯文表情冷漠,连死者都不放过,要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被石头压扁的是国会议员皮内尔·弗雷德里克?他的葬礼昨天刚刚举行,除了皮内尔·弗雷德里克的家属之外?只有不到十个人参加了皮内尔·弗雷德里克的葬礼。
果然是人走茶凉。
“皮内尔已经够惨了——”凯文面带不忍,秦桧还有仨相好呢。
“墨菲?活着的人更重要。”凯文疾声厉色,罗克也未必是非要斩尽杀绝?兔子急了还蹬鹰呢。
转天?凯文和达里尔就登上前往圣洛克的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达里尔感觉自从上了船之后,就感觉被人暗中窥伺。
这感觉也不奇怪,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是鬼。
好在一路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天一夜之后,达里尔和凯文才抵达圣洛克。
这是凯文和达里尔第一次来到圣洛克。
圣洛克是南部非洲在欧洲唯一的飞地,南部非洲各大企业在欧洲的总部都在圣洛克,圣洛克也因此成为南部非洲商品在欧洲最大的集散地,每天都有无数商船出入港口,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都柏林也是爱尔兰自由邦最大的港口,可是都柏林不管是在港口建设上,还是从繁忙程度上,都和圣洛克差了一个等级。
圣洛克的繁忙,还不是那种杂乱无章的繁忙,而是井然有序,集装箱货轮去集装箱码头,其他货轮去散货码头,游客下船之后要登记,如果要离开港口进入港口之后的市区,还要缴纳大约五个先令的费用,获得一个临时进入市区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