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反正我们军队里有的是矿工。”胡国柱点头,赶紧传令下去安排,让基层将领着吴军之中挑选熟练矿工,以备吴老汉奸使用。
这时候,武昌城上已经放下了一个吊篮,之前被胡国柱和卢胖子折腾得够惨的折尔肯乘篮下城,又从缓缓放下的吊桥过河,打着白旗跑到吴老汉奸面前交涉,并且当场提出两个要求,一是要求吴军善待尚老汉奸‘不得再将尚老汉奸押到城下羞辱,二是要求吴军尽快确认谈判时间和谈判地点,划“出了一块中立地盘以供双方谈判。
吴老汉奸之所以把尚老汉奸押到城下,其目的也不外乎动摇守军军心,打击敌人士气,顺带着耍耍威风,对折尔肯提出的第一个条件自然是一口答应,另外又答应将武昌西南面五里处的白沙洲定为谈判地点,每日午时正展开谈判,谈判期间双方除各自携带百名侍从之外,不许另派军队靠近谈判地点三里之内,更不得袭击双方谈判代表。折尔肯也是一口答应,赶紧告辞离去。
“折大人,请暂留一步。”卢胖子忽然又叫住折尔肯,拉着折尔肯的手,无比抱歉的说道:“折大人,实在对不住,上次和你开了那介。玩笑之后,王爷把我臭骂了一顿,我也知道错了,还望折大人大人大量,千万要厚谅卑职的无心之失。”
“好说,过去的事了,卢大人也就别太在意了。”折尔肯勉强答道:“不过以后也请卢夫人慎重言行,千万不要再口无遮拦,言出无忌,遏必隆遏中堂他人家,脾气可没有下官这么好。”
“一定,一定。”卢胖子惭愧点头,又拉着折尔肯的手说道:“折大人,顺便也请你向安王爷代为转达下官的歉意,下官真的不是故意陷害于他。另外,下官还可以对天发誓一娅民间那句‘帝出安王府,京畿做战场,的童谣,真的不是我们平西王府故意派人散播的!散播谣言者,另有其人!”
“帝出安王府?京畿做战场?”折尔肯脸色又是一变,惊叫道:“民间还有这样的童谣?”
“怎么?折大人你没听说过?”卢胖子满脸的惊讶,问道:“据下官所知,这样的童谣,在黄河南北已经是村村传唱了?折大人你怎么可能没听到过?”
折尔肯的脸色开始发青了,情知卢胖子又是在故意利用自己动摇己方军心,和必胖晦继续纠缠下去,不仅乡间童谣,只怕什么天命石人之蜒现话卢胖子都扯得出来,所以折尔肯也不说话,甩开卢胖子的手就冲了回去。旁边的胡国柱和汪士荣则笑出了眼泪,一起低声向卢胖子骂道:“死胖子,实在太损了!要是满狗皇帝听到这两句话,心里能对岳乐舒服才叫怪了!”
“没办岳乐用兵能力与统率魄力不在鳌拜之下,不给他弄一些麻烦土身,将来必是我军劲敌!”卢胖子苦笑,又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武昌城里的满狗军队足足有六万之巨,我们的兵力并没有太多优势,就算地道战术成炸毁城墙,进城巷战也必然伤亡惨重。在此之前,我们如果能够尽最大力量打击满狗士气,动摇满狗军心对我们进城巷战也有着无穷好处。”
“有道理,考虑得长远。”胡国柱点头对卢胖子的深谋远虑深以为然。
“金吾将军,既然对于我军来说岳乐此贼必然得杀之而后快。”汪士荣的心胸气量虽然狭窄一些,但心眼之灵活却足以排名吴老汉奸四大谋士之说,被卢胖子提醒之后,汪士荣灵机一动说道:“那我们索性继续推波助澜,商量一个完整的岳乐称帝计划付诸行动,借着茂遐先生学生打下的铺垫,安排布置一连串假象,坐实岳乐企图篡位称希的罪名,逼着满狗那边把我们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掉。
“此计大妙!”胡国柱一听十分满意,低声笑道:“岳乐狗贼也不是什么圣人,如果我们帮着他坐实了篡位称帝的罪名,他百无辩解之下,说不定还真会生出这样的心思。那么到了那时候,咱们可就…—,—……。”
“金吾将军高明。”卢胖子和汪士荣一起阴笑,笑声之阴毒,让周围的吴军将士都是人人心里发寒,无不心道:“这几个狗头军师,八成又要害什么人了!”
“卢一峰,狗贼!狗贼一一!无耻狗贼上———!”
这时候,武昌城楼上已经响起了岳乐和图海等人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声音,疯狂大骂卢胖子的祖宗十八代,谴责卢胖子的种种无耻行径。但很可惜的是‘卢胖子这会也懒得和图海、岳乐等人纠缠了,大笑着随着吴老汉奸扬长而去,回吴军大营商量下一步的攻城计划去了。
当天夜里,吴军步兵大队出动,借着夜色掩护,开始背负土袋填塞武昌东门护城河流,武昌护城河虽是活水,无奈吴军土袋之中尽装碎石,水冲不走,深达两丈的护城河被迅速填高。清军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派兵出门去阻止破坏时,吴军火箭车却对着城门狂轰滥炸,不仅炸得清军鬼哭狼嚎,难以出城半步,还无意之中炸断东门吊桥吊索,使得吴军可以直到城下。
出不了城,清军只能在城墙上开炮放箭阻止,可惜吴军是在夜间填河,还故意不打火把不至暴露,黑夜之中清军弓手炮手都找不到准确目标,只能碰运气一般胡乱开炮放箭,白白浪费无数弹药羽箭,却始终收效甚微,几乎没伤到多少吴军士兵,结果一夜时间下来,吴军已将武昌护城河的东段填高几近一半。
“吴狗怕是在打地道入城的主意了。”天色微明时,看到潮水一般回营休息的吴军步兵,还有看到已经被填高许多的武昌护城河河面,图海和岳乐等清军统帅都是忧心忡忡,深知吴军此举不仅利于强攻城池,更有可能是在打地道入城主意—一先填平护城河,挖地道入城才可以减少深挖地道增加的工程量和避免河水灌入地道。
“应该做好两手准备。”岳乐提议道:“一是白天挖深护城河,迟滞吴狗挖掘进度,二是在城里挖掘深壕,不给吴狗地道入城的机会。”
“如果吴狗在城墙下面埋火药怎么办?”图海提醒道:“当年我们夫清军队攻打松山城的时候,可就用过这样的战术。吴狗的鬼火药比我们厉害多了,用起这样的战术来,那更是得心应乎。”
“关于这一点,倒是不得不防。”岳乐沉吟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破解,我们可以多埋一些大缸在地上,随时判断吴狗的地道方位,待到吴狗地道挖到城下时,我们马土反挖地道和吴狗地道连通,用风箱灌入毒妈,熏死地道里的吴狗锹兵!”
“王爷妙计!”图海夫喜过望,赶紧交代下去,让城中清军士兵依计而行。
与此同时的武昌城外,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通武昌护城河的填塞情况与清军守兵反应之后,卢胖子的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道:“这么做有用吗?胡国柱和汪士荣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填塞护城河,满狗能不防着我们地道攻城?图海和岳乐这两条满狗,都不是什么心地单纯善良的好角色,见我们晚上填河,白天又不强攻城池,能识不破我们地道攻城的战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吴狗反挖地道连通我们地道,乘着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填埋炸药灌水灌烟,都可以破坏我们地道,大量杀伤我们工兵,让我们空费兵力啊。”
“死胖子,你在这里嘀咕有什么用?”旁边的综虞玄插嘴说道:“还不快去提醒王爷,请王爷做好防范?”
“不!不用提醒!”卢胖子忽然面孔一变,严肃说道:“不用提醒‘地道攻城战术,继续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