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
秦殇淡淡道,这么多年来,他极少只称呼南宫嫣然的名字,十几来年,这两个字在秦殇的口中竟有些生疏。
“皇上南宫嫣然闻言,心中不禁一动,多少年,这样的情景只出现在她的梦中,情动之处,竟主动轻握住秦殇的手。
显是未料到南宫嫣然竟会如何这般,秦殇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眉头皱起,飞快的将手从南宫嫣然的手中抽出。
“皇上,你就这么讨厌我?”秦殇几乎本能的动作,却于一瞬间,将南宫嫣然的自尊心击的支离破碎。
之于南宫家,兴许南宫嫣然不过是政治上的一枚棋子,可对于南宫嫣然来说,她的一颗心却早已寄托在秦殇身上,论姿色、论妩媚、论心机,楚潇然哪一样比得过她!又凭什么和她斗?她不甘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将楚潇然狠狠的踩在脚下。
秦殇只是缄口不语,也不答话,南宫嫣然和他之间,从一开始便掺进太多杂质,兴许错不在她,上天给她绝世的貌、傲人的才,完美的家世,只是在这种环境之下,也养成了天生的优越与算计。
秦殇只是没有说出口,这一切,他偏偏很讨厌、很讨厌。
楚潇然!
面对秦殇的沉默,南宫嫣然几乎已经心灰意冷,十七年来的情分不说,便是这半个月的步步紧逼,也是付之东流。
然而,只是这一瞬间,南宫嫣然却似乎寻找到一个最好的契机,不远方那个渐近的身影,不是楚潇然,还能是谁?
不知不觉中,南宫嫣然嘴角轻轻一勾,满腔的忿恨却绽成一个妖娆的微笑。向前轻赶了几步,以便跟上秦殇的步伐。
再一次,牢牢的、牢牢的拽住秦殇地手。
不顾秦殇转过身后的诧异眼神。南宫嫣然整个人已经“跌”进秦殇的怀中。面对南宫嫣然也极其“惊恐”地表情,秦殇才反应过来,也未曾多想,只是以双手环住南宫嫣然地身体。将她扶起。
只是,这一切在楚潇然的角度看来,却是如此这般…看不到南宫嫣然的眼神,看不到秦殇的错愕,她所看到地。只有深情相拥的一对恋人。一个纵身入怀,而另一个…
转身,前一秒钟,楚潇然仍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见到秦殇,而仅仅在一秒后的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嫉妒、黯然!兴许吧…相比较起来,楚潇然此时,更多的是手足无措。她做梦都想不到。电视剧里地狗血镜头,怎么有一天就能真地发生在她的身上!
艺术源于生活。果然不假。
可楚潇然却忽然发现,老天并没有在这个时候下什么雷阵雨,她也没有立即眼泪哗哗的跑开,而秦殇,更没有在一瞬间无缘无故的转头。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艺术高于生活,楚潇然想,这也是对的,只是她的心却是无可避免的仓惶,只觉得空落落的。
而此时,望着楚潇然远去的背影渐渐拉长,秦殇怀中地南宫嫣然盈盈起身,向秦殇歉意地一笑,心中却是无比的畅快淋漓,嘴角勾起一个妩媚入骨地笑容,楚潇然,多谢你来看这场免费的好戏。
“嫣然,大婚的事儿,真的没有一丝转寰的余地吗?”秦殇的语气中透着丝丝无奈,无力中夹杂着的更多是痛楚。
当日,秦殇从寿宁宫中拂袖而出,心中已经做好与太后决裂的打算,若是从前,便是他心中有百般不愿,也会选择遵从太后懿旨完婚。
正如楚潇然昔日所说,一个人总是有些不得不做的事,尽管不如意,也总要学会去承受,身为帝王,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山河,秦殇做不得主,有利于黎民百姓的,一道圣旨下去,一年半载也收不到成效,而只要稍损权贵利益的,但凡略一提及,便会一石激起千层浪,第二天,大臣们足足能跪满北辰宫的前殿。
秦殇的婚姻,他同样做不得主,宰相的女儿,要嫁与他作皇后,邻国的公主,要赠予他为妃,将军的女儿要送给他作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