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大局】(2 / 2)

楚儿紧紧偎依在我的怀中道:“楚儿没用……至今没有身孕……”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为了此事伤心。这也难怪,眼看着其他几个姐妹一个个都有了身孕,唯独她自己还是毫无动静,她当然要心急。

我笑道:“看来还是我的功夫没有下到,今晚我们多努力几次如何?”

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俏脸上犹自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她轻轻打了我一下道:“慧乔说过……这种事情……做多了,也不容易怀上……”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低声道:“我们做得多吗?”

楚儿轻声嗔道:“这几个月来,你几乎天天都要在我这里过夜……”她皱起可爱的鼻翼,红着脸道:“不说了,羞死人了!”

这段日子燕琳和慧乔先后怀上了身孕,云娜和思绮又要照顾女儿,我旺盛的精力只有用在楚儿身上,说来也怪,楚儿怎么还未有孕呢,难道真和我们行房过于频繁有关?

我楼住她纤腰道:“不如我们再尝试一次,功夫不负有心人,早晚都会有的。”

楚儿俏脸通红,却主动脱去了外衫,她虽然已经嫁给我一年有余,可是仍旧保持着原来那少女般的羞涩,这分羞涩恰恰是最让我心动的。

我轻吻着她的樱唇,每次的亲吻都会带给我心醉神迷的感觉。

楚儿发出轻声的呓语,娇躯软绵绵的倒在床榻之上。

帷幔宛如水中的波浪一般,忽然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此次前往康都,所有皇子都会连同王妃一起回,我反复考虑,最终决定带着拓跋绿珠一起前往康都,一来她是皇室承认的王妃,二来她地身份是北胡公主,歆德皇即便是想对付我。势必也会有所忌惮。随行地还有焦信和唐昧以及我手下的二十名出色武士。

离开王府之前,我又来到瑶如的房间,她仍然长眠不醒,慧乔每日用待制的‘雨露丸’维持她的身体所需,饶是如此,瑶如还是明显的消瘦了。我轻轻握住她地柔夷,充满柔情的看着她,低声道:“瑶如,你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瑶如宛如海棠花一般沉睡,对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反映。

我的眼中闪动着泪光,抚摸着她丝绸般滑软的长发,轻声道:“我要走了,这次也许会看到你的爹爹和兄长。告诉我,我怎么对待他们?”

我俯下身去轻轻吻在瑶如的嘴唇上。一颗疚地泪水缓缓滴落在她的俏脸上。

众位娇妻一直将我送到曲沽河畔,方才依依不舍地跟我挥手道别。通过一年多的治理,曲沽河的部分河段已经初现新貌,河东比原来拓宽了许多。堤坝高阔,原本湍急的流水在河床中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雍王不禁感叹道:“皇侄果然厉害,不到两年地时间竟让宣城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便是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你这样的作为。”

我笑道:“皇叔,你句话要是让父皇听到,他必然要治你重罪,说不定将我也要一并牵连了进去。”

雍王不失时机地表白道:“在我心中,早已决定和皇侄共同进退。”

我微笑道:“也许父皇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让你来请我。”

雍王摇了摇头道:”他应该不会知道……”脸上却现出惊恐之色。

我知道他素来胆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放心,父皇没有精力管我们私下的交情,倒是左逐流那个小人会很感兴趣。”

雍王道:“说起左逐流,此人真的很不简单,先后将他的两个儿子扶持了上去,听说陛下有意让左东翔担任龙骧军都统之职。”

我冷冷笑了一声,这次如果有机会,我首先就要将左逐流的两个儿子除掉,让老贼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我可以控制着行进的速度,在中秋当日上午方才抵达康都,于王府之中稍事休息,还未来得昂统伦铀战涣骺刀嫉慕觯y禄时阈胰牍媸ァ?spanstyle=font-size:0pt;color:'#f7f7f7'>jb2v53[

来到广德殿,我方才知道除了我以外,其他的皇子都己经于昨日抵达,我是最后赶到的一个。

我的诸位皇兄都聚焦在广德殿议论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一个个都停住了谈话,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我。

我心中暗笑,他们的目光中有敬畏,有仇恨,有嫉妒,足以证明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隐然可以下勤王、兴王二人比肩。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当年入质秦国之前,曾经和众皇兄聚在这里议事,那次是为了八皇子穆王龙胤尚之死,当初的大康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跟今日的局面何其的相似,我和胤翔去过离乡,方才为大康免除了一场浩劫。

今日五国联盟即将形成,大康的内政远比那时更为腐朽,眼前的形势要比当时更为严峻,胤翔已死,剩下的只有我,无论他们对我持有什么样的心理,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只有我才是解决眼前困境的唯一人选。

我恭恭敬敬的上前跪拜道:“孩儿胤空叩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歆德皇高踞龙椅之上,缭烧的烟雾让他的面孔有些模糊,目光中的那丝锐利早已不见,他声音沙哑道:“我还以为请不来你呢!”

我平静道:“孩儿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父皇,恨不能时刻侍奉在父皇身边,只可惜宣城政务繁忙,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歆德皇冷笑道“好一句身不由己!”他顿了顿又道:“你诸位

皇兄也都有政务,他们怎么随传随到?”

我淡然道:“孩儿不孝,请父皇见谅。”

歆德皇显然没有继续为难我的意思,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起来吧!”

我这才起身归入队列,靖王胤迟慌忙句后撤了撤为我让开一个空缺,我毫不客气的站到那里。要知道以我的身份应该站到队尾。靖王在诸王之中仅次于兴王的位置,我站在这里等公然表明我和勤王兴王处在同一层面之上。

勤王和兴王同时流露出怨毒的目光,我心中暗笑,大敌当前,便是歆德皇也不敢将我怎样,他们两个无能之辈。我更加不会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歆德皇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据闻汉成帝项博涛下月初九在汉都贺寿,广邀四国国君,唯独未向我们大康发帖。”他环视我们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兴王胤滔向来不会放过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机会,率先出列道:“父皇儿已经调查过,汉成帝这次贺寿是假,联盟是真。他想和秦、齐、晋、中山国结成盟约,结盟后的第一个目标便会直指我们大康。”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不错。项博涛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对付我们。”

勤王道:“父皇,照孩儿看,秦国与汉国关系向来亲近。这次汉成帝又说服中山国君张智成,为秦国去除了一桩心事,他们之间地联盟自然没有问题。齐国国君荆封同据悉得到了什么半张缪氏宝图,另外一半听说在项博涛地手中。如果真的那样,他们合作的可能性也相当之大。至于剩下的晋国,我们大康曾经多次攻打过他,对大康的仇恨早非一日,现在有了报复的机会,他们自然愿意跟汉国合作,情况绝对不容乐观啊。”

我心中暗暗发笑,他地这此话八成是左逐流教给他的。

歆德皇的目光逐一的扫过我们,最后眼光定格在我的身上:“胤空,你有什么看法?”

我恭敬道:“孩儿以为两位皇兄分析的极有道理。”

歆德皇道:“我要得并不仅仅是分析,你们说得这些朕又何尝不知道?局势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谁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下去。

德皇再次望向我道:“胤空,诸位兄弟之中,以你的主意最多,你先说!”

我故意咳喇了一声慢吞吞道:“这件事的确十分地棘手,孩儿以为解决方法有两个。”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地身上。

我缓缓走出了队列来到勤王的身边:“以大康目前的实力,绝对无法和五国的联盟抗衡,所以他们结盟,我们也可以结盟,不过现在北胡和东胡激战正酣,燕、韩两国势力微弱,而且处处以晋国地马首示瞻,结盟显然是不可能的……”

众人齐声哀叹,勤王不屑道:“既然知道没有用处又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

我微笑道:“皇兄看来早就想到了对策,那你说来听听。”

勤王不屑笑道:“这件事最简单不过,只要破坏他们五国的联盟,我们大康地危机自然化解。”

“妙!实在是妙!愚弟自愧弗如,皇兄果然厉害!”我装出一副敬仰的模样。

勤王冷笑道:“这件事任何人都可以想到,又有什么高妙之处?”

我笑着望向兴王道:“六皇兄想到了没有?”

兴王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摇了摇头道:“皇兄的生意的确高妙,我未曾想到。”所有皇子齐声附和道:“皇兄的主意的确高妙!”

勤王这才明白我故意设了一个圈套让他钻,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我向歆德皇深深一揖道:“父皇,皇兄说得对,只要破坏他们五国间的联盟,我们的危机自然化解。”

歆德皇笑道:“这件任务艰巨之极,你以为什么人去做合适呢?”

我笑道:“主意既然是皇兄想到的,想必皇兄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所以儿臣以为最佳的人选便是……”我的目光望向勤王,兴王和其他皇子也向他望去。

勤王一张面孔吓得毫无血色,颤声道:“我……”

歆德皇望向他道:“胤礼,你愿意出使大汉吗?”

勤王差点没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儿臣……自问没有这个能力……出使事小,若是耽搁了大康的大事,儿臣岂不是成了……大康的千古罪人……”他这句话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歆德皇冷哼一声,怒视勤王道:“胤礼!枉我让你去军中锤炼多年,你仍然那般懦弱,毫无长进,若是我将帝位交到你的手中,你自问有能力统领大康吗?”

勤王的脑袋低垂了下去,他跪倒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无用。”

歆德皇又将目光望向兴王,兴王不敢看他的目光,早就把头低了下去。每位皇子都以为出使大汉无异于羊入虎口,逃都来不及,谁会主动向前。

歆德皇黯然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当年也是在这里,挑选入秦的质子,你们一个个都竞相推脱,只有胤空主动上前。”他的目光望向我,其中的复杂滋味只有我能够体会得到。

“现在又是如此,难道我的诸位皇儿之中只有胤空可以为我解忧吗?”他的手重重的在龙椅上拍了一拍,许久方道:“胤空你敢不敢去?”

我从客来到御前,慷慨激昂道:“为了父皇,为了大康百姓,儿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歆德皇霍然站起身来,他从高高的龙椅上慢慢走到我的身边,握住我的双手道:“你们都给我听好!如果胤空这次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为大康化解这次危机,朕便将皇位传给他!”

所有人都被歆德皇的这句话震惊了,他们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歆德皇,不敢相信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勤王和兴王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后悔,可是以他们的胆量,仍旧不敢请请缨出使。

我并不相信歆德皇的话,他如果真的想传位给我又何须要等到我从大汉返回,也许在他的内心之中,也不相信我能够活着回来,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许下这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