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是男人,但不是你的男人(1 / 2)

 亲卫们很快就在井水中摸到了另外的一个出口,潜游过去,一样是个台阶之地。和来路决然不同的,却是在一路上升的台阶中央,有个木质门户一样的密室。这让包括曾经来过的高无庸都吓了一跳,显然三十年前的时候,高无庸没有光源,摸索着就出去了。

凌啸暗示一个眼色,令亲卫看住高无庸,砸掉了上面满是绿锈的铜锁,推开板门进来,一张七屏风式罗汉床在墙角处,贴床则竖了一方雅致淑女梳妆台,门后贴壁是一套立式小柜,而屋中央却是一套桌椅。凌啸和胡涛面面相觑,要是把屋顶上草影疏斜的通气口算上的话,这密室竟然像是家居卧室一样。

莫不成又有财宝古籍?

凌啸兴奋地翻箱倒柜,却竟是找到些腐朽衣冠和白玉瓷瓶,看着这些玩意,凌啸渐渐明白过来,这里竟然是个幽会行房之所,那些写着“生津丹”“玉杵灵”的春药就很能说明问题。等胡涛翻出一件四爪团龙亲王补服的时候,凌啸完全知道了,这里是多尔衮借了国家之便,另辟蹊径以权谋私,建的这个和孝庄的禁忌失乐园!后世专家说什么太后下嫁不可信,还举证说多尔衮没办法进出后宫,靠,有这密道,多尔衮还用得着明目张胆地进后宫来搞嫂子吗?

多尔衮竟然跑这么十来里远的地道来幽会,对他这种持之以恒地巨大付出。凌啸只是说了声i服了you,就跨步出了密室,口中却是向高无庸说道,“浴池里面要是有个出口,那池子岂不是要漏水?难道多……那么多太妃用这池子,不对漏水现象感到疑惑?内务府不派人来填埋?”

高无庸笑道。“王爷,这边的出口不是在水下,个中形势无法用话语言说,喏,这石板后面就是出口,那个栓屑您轻轻地往后拉三下,一看您就知道了。”

凌啸贴在石板上听了半晌,外面不像是有人的动静,他有些好笑自己太过小心了。这大冬天的,哪怕宫中嫔妃喜欢杨玉环一样的调调。她们也怕着凉的。想到这里,凌啸拉了栓屑,扯开石板探头出去,却被热气腾腾地水汽给吓得猛然缩了回来,合上石板。背靠其上面色焦黄,口中轻声问胡涛道,“妈的,水响都听不见!石板就这么隔音?小涛,如果我刚才。看见十几个女人光着身子沐浴的话,理论上,我会长多少针眼?”

胡涛大吃一惊。连羡慕都忘记了,喃喃道,“您也就两个眼皮,估计会长满吧……爷,真有女人洗澡?”高无庸大讶,他是个太监,百无禁忌轻轻移开石板,看了一下之后也吓得赶紧关上,口中竟是不可思议地说道。“我说呢,怎么大冷天早上沐浴?唉,老天爷啊,怎么太妃们一代不如一代,皇上还没有驾崩呢,主子们怎么就玩起对食来了?”

众人全都大恐,刚刚升腾起来的窥视顿时烟消云散,洗澡的不是宫女之流,竟然是康熙皇帝的妃子们!

沈珂在高无庸身后站着,已是抽出了匕首,望着凌啸,那意思很明显,只要凌啸点点头,就马上把这高无庸给做掉。凌啸却微微一摇头,在没有拿到文觉的东西之前,绝对不能杀掉高无庸,“忙活了一晚上,大家都到密室之中去休息,现在估计是辰时末,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再做计较!”

亲卫们带着高无庸都去了密室,凌啸却无耻地留在石板旁,美其名曰监视动静,心里面更是想得冠冕堂皇。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长针眼就让我一人长好了!枯等无聊的时候,凌啸甚至恶毒地揣测,说不定当年血气方刚的康熙也曾经发现了这个地方,兴致勃勃地偷窥着母妃们的沐浴呢!

开开关关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啸却是兴趣索然了,这里地妃子年纪大了一点,其中竟然还有需要康熙吹灯的那种,某种心理上的满足渐渐变成了不耐烦。半个时辰之后,也许是因为水凉了,也许是这些妃子满足了,凌啸再次打开石板的时候,已经走得空无一人。

凌啸大喜,将石板打得大开,探身出去一看,才骇然地发现这出口果真不是在水下,而是一个放在池边盆景掩映下巨大石龟的底座,凌啸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匍匐着爬出来一半,却听见一声幽幽叹息,仙音缭缭又无限凄凄地吟声响起,“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凌啸一抬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就在石龟旁边两步远,一个身材绝妙地女子走了过来,呆立在池边,念叨着李清照的词句,唏嘘不已地任由一个小宫女服侍着除去霓裳。她站得太近了,凌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生怕惊动了这个他看不见容颜的女子,忽地想起了水煮青蛙,凌啸紧张地盯着姗姗来迟的沐浴者,缓缓又缓缓地向回退去。

“娘娘,您又想起了皇上吗?”小宫女甚是灵秀,一边帮她取下首饰,一边安慰道,“生死都有命,娘娘您可要想开点。先皇那么宠爱与您,扬州见您后就马上封您为妃子,还专程把您送回京城,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之灵,也定是不希望您如此伤悲的。其他地娘娘们都是有后台的,您又没有被临幸,也没有皇子可以倚仗,凡事还是让让她们的好。”

闻着搭在石上衣衫地香味,凌啸大感好奇地寻思,难道这是康熙在江南寻到的美女吗?那女子却嘤嘤饮泣起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幽幽寂寞禁宫苑。若不是顾忌我们迟家地安危,谁肯到这深宫中来,纵然皇上还在,我还不是薄幸人中一玩物?这冷月清宫之苦,过得还有什么意趣?我本冰清玉洁来,唯愿冰清玉洁去。和她们争斗计较,岂不是污了我的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