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了?”莫曼云闻声看去,瞧得母亲的怪异来,将筷子拾起递给夏雨荷:“是不是伤还没好利落,您呀,医生让您多疗养些日子,您就是不听,琪琪快别吃了,扶妈上车。”说着就要带母亲去医院。
然而夏雨荷却面色平静地摇摇头,拽住了女儿:“妈没事,刚才东西没咽好,噎了一下,你们吃你们的,妈饱了,上楼去了先。”
莫曼云不信,又是摸摸母亲的额头,细细看了看脸色,方是放夏雨荷上楼,然而他们没有看见的是,临走前的夏雨荷余光一直在何远身上,直到消失在三人眼前,靠在墙壁上的夏雨荷才轻轻一叹,她大意了,竟然把莫曼云的真实年龄告诉了何远!!!
在医院,她本没考虑那么多,加之何远极其讨她欢喜,随口便说了,但说的仅仅是自己女儿的年龄,没有涉及到市长,然而现在,这个她极力撮合下已变为自己女婿的何远,这个已知道莫曼云是市长的何远,夏雨荷当初的口误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如果夏雨荷在结婚前把事情澄清,还有一丝转机,可现在……
夏雨荷回到女儿房间,坐立不安下,悄悄给莫曼云手机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上楼来,莫曼云看了眼正在刷碗的丈夫,这才回到屋内。
一进门,夏雨荷就激动地将女儿拽进来,轻轻关好门,面色凝重:“云云,何远知道你二十六岁的事了。”
先前还奇怪母亲反常举动的莫曼云徒然一惊:“什么,他怎么知道,谁告诉他的?”
“唉,怪我,怪我啊。”夏雨荷拉着女儿坐到床边。深深一叹:“在医院,何远这孩子讨人喜欢,我就多跟他聊了聊。你是二十六岁的事也没有避讳,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妙了。”
莫曼云细细思考后,松了口气:“不会,我们领结婚证时他应该看过我生日,如果有问题,他那时怎么不问出来。”这个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极少数也仅限于自己家人,至于何远。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夏雨荷眉宇间尽是愁绪:“生日那行密密麻麻的,谁注意它啊,再说我跟阿远说过你二十六岁。先入为主,想是他不会刻意去查的。而且刚才你没看到么,阿远从进门来就有些古怪,方才电视上说你三十二岁时更是把筷子都掉了。唉。这明显说明问题了。他是今天才知道你的年龄。”
事已至此,莫曼云也不得不考虑圆谎的事了:“妈你看这么说行不行。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记得我是散着头发地,所以他没认出我,您呢,一会儿就跟何远说是考验他一下,报我二十六岁的事是怕他认出我才编的,毕竟我散发和盘发样子虽然差别很大,却也不是无法分辨出来,所以才加上年龄地幌子,而后呢,何远通过考验,却又忘了告诉他实话,这才导致他现在才知道,嗯,您看这么说行么?”
夏雨荷沉吟片刻,又是轻叹不止:“如果刚才吃饭时就这么说,效果要好得多,阿远很聪明,我刚才的举动想必他已有了怀疑,而且这话漏洞不小,怕是骗不过他。”
母女俩又商量了很久,最后实在没辙了,只能采用莫曼云的方案,不管怎样,先糊弄过去吧,如果不加以解释,何远心里会生出什么想法,可就说不好了,毕竟,是她们隐瞒在先,如是因此造成隔膜,是母女不愿看到的。
现在夏雨荷心里很乱,何远这个女婿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然而这一闹腾,怕是何远面上不说,心里也会不好受,以为自己骗了他,从而产生抵触,隔阂,如是这样,这个家……也走到头了!
这……也是夏雨荷最怕的!!!
准备就绪的莫曼云搀扶着母亲下了客厅,寻找适当机会再行解释……
何远干完活就去沙发跟莫琪打架了,倒霉丫头不但嘴坏,贪吃的毛病也是一流,基本是家里有的都要被她扫荡一遍,鬼子进村,不过如此,何远嘴上说让她少吃,别吃成个胖子,其实是心疼这钱,虽然近些日子入帐一万,然而也
莫琪这么吃呀。
咔咔咔咔……一阵老鼠磨牙的声音,就见莫琪紧巴巴地盯着何远,嘴中吃个不停,她是打定了注意跟老何作对,他越是不叫吃,倒霉丫头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