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姐姐前段时间,托人捎信回来,说是要离开梵天宫,以后都会留在你的身边修行,很多师叔师伯都非常的恼火,都觉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这算什么回事,”许寒烟清亮的眼眸瞅着陈寻,颇为迫切的问道,“你会迎娶清影姐姐吗?”
苏清影三世都在梵天宫修行,她返回苏氏宗族,或者就像擒龙子徐斌、赵醒龙、吕孝瑞等人一样,以客卿身份参加神宵宗,或许直接到天道荡魔军担当将职,都是可以的,但还是会保留梵天宫弟子的身份。
梵天宫那边倒不是恼火人给神宵宗拉走了,恼火的是苏清影并不是以客卿的身份加入神宵宗,而是纯粹留在陈寻身边修行。
这个就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甚至有着叛离师门的意味,这会让梵天宫相当的尴尬,也会引起诸多的非议跟猜测。
“哈哈……”魏帝许春望笑着飞入竹林,说道,“寒烟就是急性子,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胡乱问出来了。”
陈寻朝魏帝哈哈一笑,立身迎他入亭。
许寒烟能这么问,自然不是魏帝授意,但魏帝定是早知道她会这么问,这才有意拖后片刻登场。
要解决苏清影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迎娶苏清影,苏清影保留梵天宫弟子的身份,同时以陈寻双修道侣的身份加入神宵宗,世人才会视之为美谈。
而在梵天宫诸多师门长辈看来,这也是合乎道理的安排,陈寻也觉得这样才能给梵天宫一个交待。
苏清影、常曦却拒绝这样的安排,拿常曦的原话来讲,她们只是助陈寻祭炼混沌黑莲,但陈寻休要想沾她们半点便宜……
因而这事,陈寻也无法跟魏帝许春望解释,说道:“太元战事一触即发,此时难顾儿女情长,自太元归来,自会给许帝君一个解释。”
太元仙府出世就剩三十年,对玄修而言,三十年仅仅是弹指一挥间。
魏帝许春望哈哈一笑,也揭开这层不提,刚要谈别的人事,却见陈寻神色一凝,眉头皱了起来。
他疑惑的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寻紧蹙的眉头旋即展开,有些事是瞒不住消息的,很快就会传开,便跟魏帝许春望说道:“玉虚子与王冲、王腾、谷阳子师徒四人,不辞而别,就留下一封书信,说是潜修岔了心神,受了内创,需要远游寻找机缘。他们丢下这一切,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走了!”
许春望眉头微蹙,王冲刚才还就在徐峥的府邸陪他们饮宴,离开出云城,转身就与玉虚子、王腾、谷阳子远走高飞,想必是早就谋算好的。
这样的情形下,陈寻再执掌神宵宗,就有“逼走”玉虚子师徒、“篡夺”神宵宗掌教的意味,而非此前所安排好的、最能为诸宗仙门所接受的“禅让”了。
如此一来,陈寻在诸宗联军内部的地位,又将变得模糊不清,从而失去与诸梵天境仙君平等对话的资格跟机会了。
玉虚子师徒四人为何突然玩这么一出戏?
难道他们是畏惧陈寻的报复手段,此时急于从血海魔劫中脱身,又或许是他们恨陈寻入骨已经到不愿陈寻有一丝痛快的地步了?
他们难道不怕陈寻一怒之下,将他们追回来杀个神魂俱灭,永世不得遁入轮回?
又或许他们背后有什么依仗?
魏帝许春望心里一波数折,但他不会直接干扰神宵宗的事务,只是看着陈寻,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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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着他们去吧!”陈寻幽幽一叹,他甚至都懒得去猜玉虚子背后的阴沉算计到底是什么。
魔劫都熬不过去,天钧人族立时都要灰飞烟灭,玉虚子师徒四人的阴沉算计又算得什么?而能将魔劫熬过去,玉虚子师徒四人以后就算能翻些浪花出来,大不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陈寻的字典里,都还没有过“畏惧”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