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宋代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葛家现在掌握的医术,估计就只有《摩云三卷》中的皮毛,葛钧能够说出“摩云六针”这个并不准确的名字,已经实属不易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葛家的医术就一代不如一代,实际上葛家后人也在不断学习其他医学名家的医术,而且在漫长的岁月中也不乏惊才绝艳之人,在医术上同样有自己的理解和成果,也这么一代代传下来了。
就比如葛钧,要说对《摩云三卷》的了解,他是拍马都赶不上夏若飞的,但这能代表他的医术就比夏若飞差吗?也不尽然。
夏若飞的中医理论水平的确很高,在某些方面比当世国医大师都要强得多,但他毕竟实践经验少,而且全面性上肯定也是不如葛钧的。
葛钧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望着夏若飞诚恳地说道:“夏先生,希望你能理解作为葛家子孙的这种热切期盼,如果你所掌握的针灸手法真的是‘摩云六针’,我愿意拜你为师,向你学习中医知识!”
葛钧又把称呼改回了“夏先生”,而且说完之后他还朝着夏若飞毕恭毕敬地深深鞠躬。
夏若飞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搀扶起葛钧,说道:“葛老先生,你这不是折杀我吗?可千万别这样……”
葛钧没有说话,只是充满期盼地望着夏若飞。
夏若飞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葛老先生,你的眼光不错,我使用的针灸手法的确是来自抱朴子前辈的《摩云三卷》,只不过它并不叫‘摩云六针’,它真正的名字叫‘摩云九针’!”
葛钧闻言顿时犹如泥塑一般呆住了。
半晌,他才喃喃地说道:“竟然真有摩云针法,而且还是老祖宗的传承……原来如此!我就说……您之前使用的是八枚银针嘛!而且……我一直觉得摩云六针是残缺的……九为数之极,原来真的有摩云九针!”
葛钧越说越激动,最后猛地望向了夏若飞,颤声说道:“夏先生!我求你一件事情,恳请您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从今往后,我愿意追随在您身边侍奉您!只望您能将这《摩云三卷》的绝世医术传授给我……”
说完,葛钧竟然双膝一软,就要向夏若飞行跪拜礼。
夏若飞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一把搀住了葛钧,连声说道:“葛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华夏中医界的翘楚人物,我何德何能敢收您为弟子啊!”
葛钧急切地说道:“那些都是虚名罢了!在杏林之中同样也讲究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先生,您的医术一定远超弟子,绝对有资格收徒的!”
这回连“夏”字都省了,直接叫上“先生”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先生”更多就是老师的意思,葛钧这是铁了心要拜夏若飞这个小年轻为师了。
这也不怪葛钧如此失态,如果这是其他流派的高明医术,葛钧可能还会碍于身份犹豫一番,可是这“摩云九针”却是他的老祖宗葛洪传下来的,而且听夏若飞话里的意思,也许还不止摩云九针,极有可能夏若飞掌握了完整的《摩云三卷》传承,这让葛钧如何能够淡定得了?
夏若飞苦笑着说道:“葛老先生,这传出去也不像话啊!要不这样,你先容我考虑考虑,宋叔叔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的确是没有太多精力想其他的事情……”
葛钧也知道自己不能把夏若飞逼得太急了,毕竟拜师收徒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嘛!
所以,葛钧也只能点头说道:“好的!先生,请您看在我是葛家子孙的份上……”
夏若飞摆了摆手,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接着,夏若飞就不再提这件事情,而是饶有兴趣地跟葛钧探讨起医术来。
他这一方面的确是想好好交流一下中医理论,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学;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考较的意思,虽然葛钧是个冒牌货的可能性极低,但交流一番也是有必要的,至少夏若飞能看得出来葛钧的医术传承是不是真如他所说,来自于葛洪。
虽然夏若飞尚在犹豫,但葛钧早已将夏若飞视为老师了,所以对于夏若飞的一些问题,也是毫无保留地按照自己的理解,恭恭敬敬地说了出来。
夏若飞不时地提上几个问题,同时也会发表一番自己的见解,两人的交流倒是十分的顺畅,而且聊得还很投机,因为彼此在中医上的理念十分接近。
随着这样的交流,葛钧对夏若飞的佩服之心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