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惊讶的目光里，法显把剑刺向了自己的左臂。</p>

铮。</p>

一声脆响，如金铁相击。</p>

意想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p>

这把几乎可以算作世间最锋利的名剑，仅仅在他的手臂上刺出一个白点。</p>

红叶轻掩小嘴。</p>

何问惊呼道：“金刚不坏？”</p>

法显说道：“再看仔细些。”</p>

何问定睛望去，他这才注意到，有一层内力在法显手臂上流转，空气遇之则凝，仿佛拥有了实体，喃喃道：“这内力，有些不对。”</p>

“我管它叫伪仙力。”法显把紫气东来丢回剑鞘。</p>

“伪仙力是什么？”红叶眨眨眼道。</p>

“在破境入仙后，内力会转变为仙力，但如果从仙境跌落，或是破境失败，内力来不及完全转变，便是现在这个样子。”法显幽幽地说道。</p>

红叶堵起小嘴，心想前辈您不是没有入仙吗？</p>

何问也好生奇怪。</p>

“别忘了，那扇门，是我推开的。”</p>

法显笑着说道：“外人只知道你师父剑斩仙缘，却不知道，我的仙缘，也随着推门那一掌，断去大半咯！”</p>

随后，他的语气里多了点遗憾之意，“重续仙缘，难便难在此处，天门既出，那雷劫，遇到伪仙力，自会蜕变成仙劫，如何渡的过去？”</p>

何问低眉，久久说不出话来。</p>

“所以啊，这入仙，还是要靠你自己。我创出灵犀禁，你师父把伪仙力融于剑域，但能不能成，得看运气。”法素耸耸肩。</p>

“晚辈明白。”何问郑重道。</p>

“等你破境时，或许我也能帮你推一推门。”</p>

法显微笑补充，桌上的茶壶应声浮起，将三个茶杯依次添满，摆摆手道：“时间差不多了，喝完这杯茶，就走吧，有时间来我这坐坐就成。”</p>

“啊？”何问愣了下，“前辈您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学心剑术呢？”</p>

法显瞥他一眼，“这还用我告诉你？”</p>

何问挠挠头，看向红叶。</p>

红叶无奈道：“公子，我也不知道啊。”</p>

何问又看向法显。</p>

“真有够笨的！”法显嫌弃地骂上一句，没好气道：“内视一番就知道了，还真以为刚才只看了一场戏？白瞎学了这么多年的剑。”</p>

何问依言。</p>

他这才发现，一层微光把体内的经脉尽数包裹。</p>

微光很薄很淡，但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其一丝一毫，因为这层微光，是师父留给他的那道仙气。</p>

不仅如此，在他脑海里，记忆中的剑术不停浮现，所学万般剑法多出一缕不同的认知，与紫气东来的联系更紧密几分，与剑的亲和力提高不少。</p>

剑心？！</p>

“前辈。”何问不禁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道：“您……您是如何做到的？”</p>

“剑心天成这么难得，哪能说丢就丢？”</p>

法显笑眯眯道：“我把它打碎后，顺手融在这道仙气里，当你需要它的时候，自然可以重现。算起来，我提前准备了十七年，怎么样？厉害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