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忽然指着窗外，兴奋地喊道。</p>

何问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恰好云朵随风散开，一座巍峨的雪山映入眼帘，山峰之间，还有溪水奔流而下，汇入洱海。</p>

山顶白雪皑皑，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颗闪亮的宝石。</p>

“这就是苍山雪吗？”何问喃喃自语，不由地想起那两句在大和城流传甚广的绝句：挂镜台西挂玉龙，半山飞雪舞天风。（注1）</p>

红叶点点头：“晚上月亮升起来，会更漂亮的！”</p>

“苍山雪，洱海月，都传到长安去了，当然会更漂亮了。”</p>

“公子，你真的好笨啊。”</p>

“啊？”</p>

“你不是说看了几本演义小说吗？”</p>

“是啊，怎么了？”何问一头雾水。</p>

红叶低眉不语，小脸微微泛红。</p>

何问这才反应过来，宠溺道：“苍山雪和洱海月再漂亮，都没有红叶漂亮呢。”</p>

红叶摇摇头：“不对啦。”</p>

何问仔细回念一番，斟酌着语气道：“等晚上的时候，咱们一起去听海赏月，好不好？”</p>

红叶欣喜应道：“好啊！”</p>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p>

“听什么海？”</p>

两人转过身，一个穿着儒袍的老人信步走了过来。</p>

说是老人其实也多有不妥。</p>

他的声音不老，长相不老，仅仅是两鬓略有些泛白，如果不是世间所有人都知道他早过了古稀之年，怕是会把他认作一个中年书生。</p>

红叶裣衽一礼，“见过师父。”</p>

何问连忙跟着行礼，恭谨道：“晚辈何问，见过先生。”</p>

柳玉摆摆手，看着何问，似笑非笑道：“这次不带礼物了？你不是说‘以礼服人’才是最好的道理吗？”</p>

何问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p>

红叶拜师的时候，依着他的意思，柳心月也没有劝阻，着实给柳玉带来了不少礼物。当然，那些礼物并没有留在圣贤学院，不知道被柳玉送往了哪里。</p>

柳玉没再为难他，指着窗外的洱海，温声笑道：“另外，苍山是山，但洱海可不是海。”</p>

“啊？”</p>

何问与红叶好生不解，洱海不是海？</p>

“它是一片湖，因为人们对大海的向往，才取名洱海。”</p>

柳玉解释了一句，随口反问道：“整个益州都在内陆，哪里来的海？”</p>

两人对视一眼，仔细想来，出了大和城，走不远就是千里荒漠，确实和大海沾不到半点关系。只是这对没有见过海的少年少女，听到名字，便产生和这里的人们一样的向往。</p>

红叶掩嘴轻笑道：“公子，你还说风里有咸味。”</p>

何问摸摸鼻子，“书里都这么写的。”</p>

……</p>

……</p>

ps:注1,出自《黄华亭》，金朝，王庭筠作。另外，书里的地图很大程度上借鉴了现实，洱海确实不是海~，是云南省那边第二大的淡水湖咯，苍山洱海有很多美丽的传说，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可以去百度一下。很久前看到这些的时候，就想着，以后万一写书了，一定给用上！成就达成~~单身孩子们不要忘记，评论区领取狗粮hh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