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直接把屁股下的凳子砸了过去，她没想那么多，她最擅长的就是打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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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沉默了很长时间，转头对丁褒说道：“去准备几桶药浴。”</p>

“是。”丁褒转身离去。</p>

“刚才议论何先生的。”</p>

柳玉的目光从那十来个孩子身上扫过，戒尺在手里摔了两下，说道：“稍后，每人来领三十尺。”</p>

何问略有迟疑，阻拦道：“先生，是不是太多了？他们并没有恶意。”</p>

柳玉说道：“有错有罚。”</p>

何问正准备再说。</p>

红叶脱开他的手，走到柳玉身边，轻声道：“师父，让我来打吧。”</p>

“嗯？”柳玉微微迟疑。</p>

“我会打得很疼，但不会有伤。”红叶平静说道，她真的很生气，外人言谈何问的生死，这是她的禁区，她有足够的理由生气，而且她很会打人，那些训练丫鬟的，最知道该怎么把人打疼，又不会留下任何伤迹。从小到大，她体验过许多次。</p>

“也好。”柳玉把戒尺递给红叶。</p>

红叶接过。</p>

何问摇摇头，放下了阻拦的心思，既然红叶生气了，那就由她去吧。</p>

惩罚没有结束。</p>

除了这些孩子，还有智静与小黑姑娘。</p>

“金刚诀，无量劫，阿难二十八法印，学的倒是不少！”</p>

柳玉看看智静，又看看另几个孩子身上的淤青，质问道：“谁让你对同窗用功法的？”</p>

也亏是小和尚刚刚入门，不能发挥出这些功法的真正实力，不然似这般没个轻重的出手，难保会给那几个孩子造成影响根基的伤痕。</p>

“我……”智静不敢反驳。</p>

“克己经，五十遍。”柳玉说道。</p>

“是，先生。”智静声若蚊蚁回道。</p>

柳玉又看向那个小黑姑娘，她打得最狠，身上的伤痕也最多，说道：“你也一样。”</p>

小姑娘却不像智静那样接受，大声道：“先生，我不服！”</p>

“讲。”柳玉淡淡道。</p>

“他们说何先生的坏话，该打。”小姑娘愤然道。</p>

“谁让你拿桌凳和盘子砸的？”柳玉指着旁边碎成满地的盘子还有断了腿的凳子。</p>

“这样才能打赢！”小姑娘理直气壮道。</p>

“他们是你的同窗！”柳玉说道。</p>

小姑娘回道：“所以我打的是他们的屁股和背，换了别人，我会打头的。”</p>

她鼓起嘴巴，说得特别认真，听来确实还有几分道理。</p>

何问眨眨眼，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很符合青山的作风。</p>

他又一次拦住柳玉，干笑两声道：“先生，要不，就不要罚她了？”</p>

柳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转身向外面走去，既然话交待下去，该罚的该做的，不会有哪一个孩子敢于忤逆，这些孩子也不会去忤逆。</p>

小姑娘面上一喜，对何先生更加喜爱。</p>

旁边，智静的小眼神里，明显的透出些许幽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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