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青山？刘姜楠是道心天成，青山最适合教导她的，除了谢周便只剩下何问。</p>

红叶微怔，诧异道：“公子想收徒？”</p>

何问点点头：“她很合适。”</p>

红叶并不否认这点，只是有些担心。</p>

何问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当师父的，也就是起个引领作用，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就当是练心的一环。兰若寺都开始准备了，青山也得做点准备不是？”</p>

红叶白了他一眼。</p>

她拜师柳玉，柳玉只需要把心剑斋的传承还有整理好的心得给她，偶尔解答一两个问题，自然不费时间，但小姑娘就不一样了，没有基础，所有的一切都得从头学起，就像兰若寺培养智静，着实费了许多功夫。</p>

她问道：“公子决定了吗？”</p>

何问说道：“有这个心思，再看几天。”</p>

红叶撇撇嘴，别过头去，轻叹一声道：“那公子先收徒，等我破境后，就让我带着吧。”</p>

何问抿嘴一笑道：“也好也好。”</p>

红叶最懂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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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的金月亮升了又落，渐渐从月牙变成了圆盘。</p>

春意濡染大地，桃花嫣然盛放。</p>

圣贤学院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醉人心脾。</p>

一晃眼十几天时间过去，何问对小姑娘越来越满意，收徒的心思也越来越浓。</p>

这天早课前，他找上柳玉，把来意前后说明了一番。</p>

柳玉放下手里的书卷，语气不冷不淡道：“我只是给他们开蒙，至于以后的道路，还是交由孩子们自己去选，你想收徒，该问的不是我。”</p>

何问欠身一礼道：“谢过先生。”</p>

这些天，他已经接受了柳玉很不喜欢自己的事实，对此也深感无奈，总不能和红叶划清界限吧？至于其它，除非五年内成功入仙，否则，怕是扭转不了自己在柳玉心里的看法。</p>

“还不走？”柳玉瞥了他一眼。</p>

“额……”何问挠挠头道：“我想要一下楠楠的入学手记。”</p>

这也是许多门派和学堂的规矩，如果不了解入门人的过往来历，难免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p>

“没有。”柳玉淡淡地说道。</p>

“啊？”何问一时错愕，心道自己哪里又惹前辈不满了吗？</p>

“法显亲自挑选的孩子，还要什么手记？”柳玉解释了一句。</p>

何问喔了一声。</p>

他倒不是担心刘姜楠有问题，这点分辨能力他还是有的，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姑娘的过往，方便收徒以及后续的教导事宜。</p>

那就直接问小姑娘吧。</p>

何问在心里做出决定，恭谨地执上一礼，徐徐退去。在柳玉面前，除了刚来学院的第一天，他的礼仪姿态一直无可挑剔。</p>

早课后。</p>

何问把刘姜楠留了下来。</p>

两人对坐在学堂前的石桌旁，边上挨着一小片粉嘟嘟的桃花林。</p>

何问想到小姑娘提到过的荒域旅程，便拿来用作切入点，温声说道：“楠楠，能给先生讲一讲，你什么时候去的荒域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