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平没好气地反怼了一句。</p>

那和尚一噎，不说话了。</p>

“我看他就是装的。”</p>

智平自顾说道：“看他先前的样子，不就是存心嘲笑咱们？”</p>

说完这话，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火焰从他身上升起，熊熊燃烧。</p>

周围僧人看到这一幕，一齐看向法承。</p>

“你着相了。”法承叹息一声，一挥袍袖，数道金光落在智平头上，浇灭了无形之火。</p>

智平盘坐在地上，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层光辉，半晌才站起身来，朝法承恭敬行礼。</p>

“多谢师父。”</p>

和先前气愤的时候相比，此时的智平面容温和，看起来儒雅许多。</p>

法承欣慰一笑，没说什么。</p>

午后的阳光下，老僧以浑浊的目光望向兰若寺的大殿金顶。</p>

……</p>

……</p>

离开安置众僧的厢房，智静去往藏经阁，想要询问下师父的意见，被告知法素已经离开后，他又转去后山法素的住处，看到了院子里对坐着的两人。</p>

“何师兄！”</p>

虽说何问简单易了容，但智静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惊喜上前：“你怎么来了？”</p>

他还是习惯喊何问师兄。</p>

虽说小时候，被刘姜楠因为这事儿揍了不止一次。</p>

“找你师父有点事。”</p>

何问也打量着眼前的智静。</p>

算起来，智静和自家徒弟一个年纪，今年都十四岁了。</p>

十四岁少年的眉眼已经长开，或许是佛法熏陶的缘故，智静和师父师伯一样，五官出奇俊俏，虽说没有头发，还只穿着身朴素僧衣，但如果走出去的话，也足以迷倒外界一大把正值花痴年纪的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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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揉了揉他的光头，笑着说道：“修行有些慢了，前年夏天便是二品境，现在竟然还没有突破。”</p>

智静说道：“我才十四岁！”</p>

何问说道：“别拿年龄当借口。”</p>

智静心想师兄你十六岁才一品，我还差上两年，而这两年准够他破境，刚打算反驳。</p>

何问面无表情说道：“反驳我，我就揍你。”</p>

智静嘻嘻一笑，果断把话憋了回去。</p>

连带关于红叶姐姐的事情，也懂事地憋了回去。</p>

“准备啥时候出去游历？”</p>

何问拉着他坐下说道。</p>

兰若寺一直有弟子入红尘的传统，而且比别的门派更早，当年法显十五岁便正式下山，在外游历了七年之久，法素则在十三岁时随一位师叔下山，随行一年后，他又独自游历了五年多。</p>

算一算，智静也快到时候了。</p>

“还不确定。”</p>

智静说着，看了法素一眼。</p>

法素说道：“如今寺里嫡系就剩下我俩，他有些走不开。”</p>

何问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p>

法素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主要是想等一等师兄，如果师兄明年还不回来，我就再收几个弟子，顺带把那几个德高望重的外门僧人请过来。”</p>

“等这边安置好了，我再离开。”</p>

智静问道：“楠楠姐呢？啥时候下山？”</p>

何问笑着说道：“明年六月，如果你这边足够快的话，到时候可以和她做个伴。”</p>

智静点点头，眼中多了些期待。</p>

几人又闲聊半晌，智静才想起来正事，赶紧说道：“对了师父，法承师伯他们过来了，说是要重开论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