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比往常多了一股淡淡的酒香,身上却冷的很,不知道被风吹了多久。
他起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浑身都在发热,就像被重物碾过一样,很不舒服,尤其是生病,让人心里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那人叹口气,用手指在我额头上反复揉着,我紧紧攀着他胳膊,生怕他走了,梦就醒过来。
梦是这样的,需要什么就会梦见什么,虽然朦胧但是很真实,我生病的时候格外爱腻人,其实感冒最难受了,骨头缝都透着凉气,这么痛苦,我应该眉头紧锁才对,可是我惊然发现,自己疯了一样,嘴角居然在上扬,我在笑。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说:“若若要吃药。”
我慌乱地摇头,药太苦了,在梦里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做了半晌,有些着急,可我仍旧是不肯放他走,他上了床隔着被子要抱我,我却不依不饶甩开被子想把他弄进来,他终于拗不过我,把两个人裹得像蚕蛹,我在里面像小动物一样左蹭右蹭。
他继续帮我揉头,我想说话,鼓了半天劲终于说了半句,“凌风,我……”这次怎么梦见的不是你。他的手指一僵,我努力想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完,可是张张嘴就昏睡了过去,这个梦就结束了,再没有后续。
早上一醒过来,就觉得嘴里苦苦的,好像被人灌过药,春桥在床边拿着巾子给我擦手,我动了动手指,春桥立即高兴地叫一声。“小姐,你醒了。”抬头看向我。
我皱了皱眉头。
春桥在一边磨叨,“还好没发烧。只是一直睡,郎中来看过。说没有大碍。”
原来没有发烧啊,我果然是做了一个梦。
我坐起来,开口有点涩涩的,“我睡了多久。”
春桥说,“睡过了整个上午。”
我笑笑,“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
春桥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小姐,你和四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病了,他也没……过来看你。”
不知不觉漏吸了口气,我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难看。于是故意低头去整理自己地衣服,“我们以前就这样,”比这还关系还差。简直就是水火不容,我和他是敌人。只是凑巧相依为命。凑巧让他完全信任依赖我。抿了抿嘴,身上还是觉得难受。于是又躺了下来。
春桥又说:“四殿下又进了宫……还有很多人已经从东临国赶过来……我听他们说,四皇子就要回国了……小姐你也会跟着一起走吗?”
我看着墙,“东临来的人多不多?”
“多,一个个都穿着盔甲,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将军,四殿下站在那里,他们都向他行礼……四殿下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