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没错,东临瑞给我的印章,相当于他的玉玺,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我出门没有任何阻拦,东临瑞给我了绝对的自由,他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让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宫里休息,我现在这么做,不知道一会儿见了他,会怎么样,我把手收进袖子里,忐忑不安。
出宫门下了马车,我和春桥骑马前行,宫门外站着一队队的禁军,把整个宫墙围的水泄不通,不管是谁都很难随便进入,我出来的时候,把印章拿在手里,给他们看过去,禁军首领脸色一变,顿时给我让开一条小路,我往前走。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远处嘈杂的声音混乱的场面,咬咬牙继续往前走。街道上一片狼籍,仿佛最激烈的场面已经过去,我虽然没能亲眼看见,光看道路上混乱的脚印,还有一些丢弃的兵器,甚至我仿佛能看见许多鲜血。
“小姐,我们回去吧,”春桥扯着我,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寸步不离地围着我,我拽住往前走的一队禁军中的头领,大声问,“你们要去哪?带我过去。”
越来越接近混乱的中心,远远能看见对持的两对人,我不敢仔细看过去,去辨别他们当中的某一个,我害怕那些中有我认识的人,即便是我不认识他们,那带领他们的人……
我仔细找寻,混乱中,有人一剑刺过来,离我只有半寸距离,我还没能反应,手指感觉到一片温热四溅,身边的禁卫已经砍破了那人的身子。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挣扎着身上鲜血直流,更多的人扑上来。周围开始有不断地铁器交击的声音,我看着那死透了地尸体。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怔怔愣在那里,血……都是血,我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杀戮,所有地人都是以血肉之躯在搏斗,粗喘声,惨叫声。漫骂声夹杂其中。
我拉紧春桥的手,在人群里找寻东临瑞地影子,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隐约听见暴乱人中的口号,说的是,“东临瑞弑兄,暴虐,天地不容。”
周围暴乱的人渐少,禁军要继续往前支援,我拉住禁军头目。“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忽然暴动。”
我宁愿是旧帝地余党,虽然不管是什么人,战争都是一样的惨烈。但是我自私地不想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我的眼睛不停地跳。猛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心里就跟炸开了一样,前尘往事一并涌了出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条熟悉的身影已经被刺中,跌了出去。
我脱口喊了一声,“姚勇,”跌倒的人本来要跃起的身子,生生顿住了。
他抬头看着我,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我知道,如果是我恐怕表现的还要明显,复杂,欣喜,好像所有地情绪都夹杂在里面。
那年,西丰临的队伍里,有不少他和夜训练起来的新手,姚勇他骁勇不足,比不上其他人,我看他滑头地很,就让他去培养自己的势力,散布各个国家,做起间谍地行当,当时临哥哥和夜不是很赞成我地做法,我几次坚持下来,他们也就随我胡闹去了,后来姚勇带来了不少国家的机密,开始受到临哥哥地重视,我借着姚勇这件事,没少在临哥哥和夜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临哥哥登基以后身边缺少这个一个油滑的人,就把姚勇暂时调了回去,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我就……
姚勇出现在这里,明显地在告诉我,这些人分明是打着旧帝余党的幌子,为的是我,只不过我已经分不清,他们是来救我,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