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了这么久的薄膜，终于在这一刻撕破。

楠西并不是完全明白，但其中的某些信息还是令她震惊，她惊诧地捂住了嘴巴，天哪，原来令卓群变成植物人的那场车祸，竟是人为，而幕后凶手就在眼前。

欧冠昇绅士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呵呵，我就说，以我认识的现在的卓凌，一定都明白。”他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是一种变相的默认，“既然你都猜到这份上了，那么也来猜一猜我下一步将要做什么吧。”

很明显，欧冠昇是在把卓凌当猴子耍玩，他就是要在他的女人面前玩弄他。

卓凌不甘就此被耍弄和羞辱，可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之策，那是他独挑大梁的设计大赛啊，那是他的第一仗，而欧冠昇，正在拿环球和他的名誉把玩着。

“哈，不敢猜了？”欧冠昇深邃不见底的眼神又转向卓凌身旁的楠西，“楠西小姐，你来猜猜看。”

楠西皱了皱眉头，对欧冠昇的印象已经不能光用“卑鄙”两个字来形容了，“欧总裁，您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很好玩吗？我以为你有多么的厉害呢，坐拥上亿资产的上市公司，可是原来，您就是用这种卑鄙下流又低级的手段来逼迫您的对手的。呵，我算是见识到了，所谓商场上的战争，不过就是彰显谁比谁更加无耻而已。”

欧冠昇嘴角的笑意无法再顺利地展开，他笑不出来了，是啊，他承认他很卑鄙，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他只认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然，这话是从楠西嘴里说出来的，楠西是如此评价他的，他心里不好受。

桌下，卓凌握紧了楠西的手，就算被羞辱被威胁，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女人出来帮他挡子弹，男人之间的战斗，女人本来就不应该参与。“阿西，不用理会这个疯子，你先回房间去。”为了明天的大赛展览会，所有参与活动的员工都下榻在酒店里。

“我不……”

“听话！”卓凌微怒，声音是压抑而又用力的。

楠西心疼着卓凌，过了年他不过也才二十六岁，为何要参与这些勾心斗角，为何要承受这些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这一切。而卓凌，深深地看着她，用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阿西，你先去房间，快去。”

既然帮不了忙，那就不要添乱，楠西心想。

于是，她点了点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好，我等你回来。”

咖啡桌并不大，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对视着，火药味十足，连一旁的服务员都不敢靠近。

僵持了一会儿，卓凌淡淡开口，“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冠昇不语，只是一下一下翻阅着平板电脑里的设计图，那不是用相机或者手机照的，那是源文件，是直接入侵电脑拷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