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苗疆夺宝(1 / 2)

 苗疆夺宝

人杰想了想,道:“毒药虽然厉害,但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我不想要什么毒经。”闻佳来道:“兄弟,正因为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我才劝你去把它夺到手。免得落到歹徒手里,用它去害人。”盼雨穴话道:“闻兄,这么说,那毒经是无主之物,谁的武功高,便可抢到手了?”闻佳来道:“江湖传言是这样的,详情得到了那里才清楚。”盼雨又问:“闻兄,去苗疆的武林人士多吗?”闻佳来点头:“据我所知,邻近几省,武林中但凡有名的人士,都去了。”人杰原本无意去苗疆,听得两人言语,略一思考,改变了主意,打断了盼雨的话头,道:“闻兄所言有理,既然武林中许多人都去了,我们也去。即使得不到万毒真经,历练一番也好。至于阿布老贼,就暂时让他多活几天吧。”老道击掌赞道:“果然有男子汉气慨!以你两兄弟的武功,行走天下,所缺的只是江湖经验。我有些琐事急需处理,不能一同前往,就让佳来和你们一道去吧。他十多岁便随我四处跑,江湖阅历不差。此去苗疆,须得乘船西上九江,转而南下湘西,路途遥远,我得赶回去,替你们准备些必需物品,你们可在九江等我,所需物品我派人送来。”说完又交待一番有关细节。匆匆吃过早饭,便待各自行动。盼雨指着大木箱道:“道长老爷子,这箱子还没开呢!”老道一愣:“那就开呀。”盼雨道:“你老人家得给我们露一手,猜一猜,这里面是多少银子。”老道一笑:“你这小滑头,还以为我是在骗你么?听着:里面银子的多少,在一万二千九百两到一万三千两之间。”盼雨扭开铁锁,果然是满满一箱银子,里面搁着张纸条,上书:纹银一万二千九百五十两。老道大笑:“小子,这就是江湖经验,好好学习吧。”盼雨连称:“佩服,佩服。”人杰指着大木箱,为难道:“我们马上要远行万里,这个大家伙该怎么处理呢?扔掉了可惜,带着又是累赘。”老道取笑道:“你这个笨贼,牛天禄的暗室中,奇珍异宝你不要,偏去提个装银子的大木箱,拿回来还找不到藏哪儿,可笑不可笑?此时又不能去城里换成银票,只得我替你换啦。”掏出银票换给人杰。然后叮嘱一番,拱手而别。

老道雇车拉着木箱返家,闻佳来则带领人杰盼雨,乘船西上,直航九江。朝行夜宿,一路上闻佳来不时对人杰盼雨,讲些江湖见闻,日子一晃而过。到达九江,在老道指定的旅店住下,等待老道派来的人。人杰不明究竟,问闻佳来道:“闻兄,我们身上路费足够,道长前辈还要专程派人送“必需品”来,这“必需品”是什么东西?”闻佳来道:“主要是药品。苗疆地处边荒,瘴疠流行,毒物遍地,没有特效药品,寸步难行。苗人生性多疑,善于施蛊,若受其害,难以逃生。还有恶名昭彰的五毒教更得防备。以上这些都不是只凭武功就可防御的。”盼雨吓了一跳:“闻兄,那我们此去,岂不是九死一生?”闻佳来笑道:“危险是有,但决没那样严重。我二叔年轻时,便到过苗疆,还深得苗王之女喜爱,苗王要招他为婿呢!不过终因我祖父阻拦,好事告吹。二叔后来愤而远去崂山出家,至今不娶,都是因为这事。他这次借口不去,实在是怕见着那苗女,无言以对。”闻佳来说到此处,喟然长叹。稍倾,又复言道:“当年,五毒教的教主,即是那苗女之兄。二叔离开苗疆,返家禀告父母许亲一事,临行前与苗女相约,三月为期,至时去苗疆迎娶。分手时,苗女兄妹赠与各种药品,洒泪而别。此去苗疆有二叔之助,万无一失。”

六天后,午时。忽有一行四骑健马来到店外,马上骑者,三男一女,扬言要见闻佳来。人杰三兄弟出外看时,见三名男子一身劲装,威风凛凛。那女子远看身形婀娜多姿,美不可言;近看却斜眼歪鼻,满脸麻子,丑不忍睹。人杰视若不见,盼雨忍不住好笑,闻佳来却亲热无比,笑脸相迎,道:“小妹,你怎么来啦。”原来此女竟是闻佳来妹妹闻佳眉,那几个大汉,只是闻家的家将。闻佳眉自言奉二叔之命,送来良马三匹,药品若干,行李四套,银票五万两,以备不时之需。闻佳来唤过妹子,介绍人杰盼雨相互认识,随之入店安排食宿。次日,三名家将留下马匹,乘船返回。闻佳眉却说,已得二叔同意,随同他们三人,一起去苗疆。闻佳来素知妹子聪明机智,武功也不在他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辰牌时分,四人各骑健马,驰出店门,沿驿道南下,转经湘西,直奔苗疆。人杰盼雨和闻家兄妹都是青年,一路上谈天说地,嘻嘻哈哈,渐至熟悉。四人中的老大哥闻佳来,久历江湖,见多识广,江湖奇闻,武林掌故,开口就来。闻佳眉面目虽丑,却聪明异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出口成章,常有惊人之语。人杰十年学艺,白日种地练武,晚间挑灯夜读,看完了师父收罗来的天下奇书。上到三皇五帝,诸子百家,四书五经;下到医卜星相,鸡鸣狗盗,骗术。乃至天下武林,各门各派武功秘籍。了然于胸,滚瓜烂熟。东拉西扯都是笑话,随口道来尽属秘闻。惟独盼雨,父亲本是饱学之士,遭遇国难,无力回天,便认为读书无用,从小让他习武。除去武功,别无所知。闻家兄妹和人杰一旦拉开话题,他便无从穴嘴,只有当听众的份。

几人早行夜宿,饥餐渴饮,策马挥鞭,向南飞驰。进入湘西,驿道上不时见有背刀佩剑的武林人士,或步行,或骑马向西而去。越往前行人越多。这日傍晚,几人来至一大山脚下,抬头望去,山顶上白雪皑皑,云封雾锁无路可通。几人只得在山脚下小镇投宿。谁知两家客栈已人满为患。不但客房饭厅,连厨房过道都挤满了人,一家店老板被撵走,只留下个厨子,做饭炒菜。住店的翻箱倒柜,酒肉自取,连吃带抢,大呼小叫。人杰见状勃然大怒,便待冲进房中动手。闻佳来一把拉住他,劝阻道:“兄弟,算了吧,都是些江湖上的小混混,值不得。”闻佳眉自从和人杰盼雨第一次见面后,便始终用黑纱蒙面,每日只闻莺声燕语,再难见佳人面目。相处时久,人杰盼雨已把她当做自家姐妹。不再计较其容颜美丑。此时佳眉犹在马上,见状也劝道:“人杰兄,大哥说得对,犯不着和这些人计较。来这儿的路上,我看见,退后两里处,便有座山神庙,我们到那儿过夜吧。”人杰点头同意。于是到一小食店买下些酒和面饼,又去邻家农户买得几只活鸡。勒马回缰,直驰山神庙。

山神庙建在个小山坡上,离驿道约不远,四周没一户人家。庙内颇为宽大,前后两间,中间隔着个天井。前殿的神像竖眉瞪眼,威仪犹在。后殿已然垮塌过半,难遮风雨。几人系马天井廓下,回至前殿歇足。闻佳来道:“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盼雨去后殿弄些柴来生火,佳眉准备晚饭,人杰随我到庙外看看。”说完往外便走。人杰紧跟其后,问道:“闻兄,干嘛如临大敌?有这个必要吗?”闻佳来慎重其事,道:“兄弟,江湖险恶,不可大意。我们人生地疏,又夜宿野外古庙,小心为妙。”四处查看一番后返回,随之关严大门,又搬来石头堵在门后。大殿中,早已生起一堆火,佳眉盼雨则在在火上烤鸡。两人一齐围坐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