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回你三哥那里去吧，我这儿庙太小，实在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啊！”段业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就差给秃发灵跪下来了。</p>

“哼！”秃发灵下巴抬得老高，“少来这一套，我秃发灵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p>

“我是人。”段业苦着脸。</p>

“对对，你是人，大活人，不是东西。”秃发灵心直口快说道。</p>

“你才不是东西呢。”段业正要发飙，看着秃发灵一直搓着手，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只能无奈的缩回来。</p>

这妞骂不过也打不过，男人难道就这么悲催么？</p>

“你们两个？”突然，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段业如蒙大赦一般，忙道：“衍生，你来的太是时候了！”</p>

原来，回到龟兹避了一阵风头的衍生，终于还是到了段业身边，毕竟，保卫他的任务还是得做下去。</p>

显然，衍生和秃发灵已经比较熟悉了，见衍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了，秃发灵不屑的撇撇嘴，“小屁孩，你进来干什么？”</p>

“你以为你很大么？”衍生出口也是不凡。</p>

二人是互不相让，吵得很激烈，段业终于解脱了，趁机溜了出去。</p>

他娘的，鲜卑的女人你伤不起啊！</p>

天空很蓝，大地空旷，放眼望去，除了这里密布的营帐，数十里内，几乎没有人烟。</p>

段业背着双手，在往来士卒们得问候声里，踱到了近来他常去的一个小土包，这里是此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可以俯视周遭，而且来的人也少，每次坐在这里，便感觉到心旷神怡，也可以顺便想想问题。</p>

只是这一次坐下，刚想打个瞌睡，衍生就颠颠的跑来了。</p>

“怎么，你也跑出来了？”段业有些奇怪的问道。</p>

“那女人已经不再了，师父是让我保护你，又不是和她斗嘴，还呆在她身旁干什么。”衍生一本正经的说道。</p>

“喔，那敢情好”，段业很是高兴，“对了，一时半会，这儿还不会打仗，你便趁机教我武功吧。”</p>

衍生眨巴眨巴眼睛，道：“教你自然无妨，可是我们约好了，你得教我师父。”</p>

“师父！”段业毫不含糊，马上开口。</p>

“呃”，这次轮到衍生傻眼了，他本以为段业是决计不会开口的，因此这么说不过是将他罢了，没想到段业居然毫无障碍的就说了。他却不知道，此时师道甚严，不能乱拜的概念，段业心里却是没有的。</p>

“那……你想学什么？”既然话说出来了，也就不能不认，衍生只好认栽。而且开始也约好了，只是口头相称，却是没有名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