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秃发灵一边穿衣服，一边嗔道：“你这人，怎么就像牛一样，不管不顾的就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p>

段业靠在躺椅上，缓缓说道，“别赖我啊，你当时爽的时候可没说这。”</p>

“你还说！”秃发灵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要是被人听见可就……”</p>

“放心吧。”段业笑眯眯说道，“该听见的，早就听见了。”</p>

“谁啊！”</p>

“你想啊，咱们家里也好，还有小楚等人也好，有几个是不会功夫的？这些人，他们要是听见，不是很正常的么。”</p>

“啊！”秃发灵大吃一惊，捂住脸不依道，“你这些让人家怎么做人啊！”</p>

“好了好了。”段业站起身来，扶住了小美人，道：“哪儿有那么严重啊！没事的，没事的，啊。”</p>

“都怪你，都怪你！”灵儿气的在段业身上打个不停，段业这个时候却任由她发泄。人都给吃了，打两下，还不能打？</p>

……</p>

“借道？”秃发傉檀看完了信，道：“大哥，您怎么看？”</p>

坐在主位上的秃发乌孤摸了摸胡子，道：“这个事情，我还拿不准，所以才来听听你的意思。”</p>

秃发傉檀忙道，“大哥快别这么说，您是族长，主意可都是您拿！”</p>

“亲兄弟，用不着这样，呵呵呵。”秃发乌孤和蔼的笑道，“全族上下，都知道，你是咱们部族最聪明的人，父王如今已经不管事了，我和你二哥也都看好你，这担子，以后还是要你来扛啊。”</p>

“大哥！”</p>

“三弟！”秃发乌孤道，“不要纠缠了，说说你的看法吧。”</p>

秃发傉檀只得不再提这个问题，他想了下，道：“大哥，这个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姚兴怎么想，而在于段业怎么想。”</p>

“喔？”秃发乌孤道，“此话怎讲？”</p>

“大哥，您想，自从这段业成了凉州刺史之后，开府库，通商路，改制度，凉州现在的声名可以说如日中天，现在和我们的实力，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了，本来这个事情，他完全可以决定，他愿意借道，那借了就借了，我们也没说什么。他不愿意，那么姚兴的那点力量，凉州消灭他们，是绰绰有余啊！”</p>

“所以你说，段业是故意把难题抛给我们？”秃发乌孤道。</p>

“这是一方面。”秃发傉檀笑道，“另外，这个姚苌姚兴父子，当时走投无路才投奔了苻坚，苻坚对他们可是不错的，可是最后，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们还是率先扯旗造反，不管怎么讲，这也是极为不讲信义，极为无耻的行为。队友这样的人，我们要小心呐！”</p>

“你的意思是？”</p>

“大哥，汉人有个故事，叫假途灭虢你知道吗？”</p>

“这个当然知道！”秃发乌孤道，“你的意思是，姚苌借道是假，想顺便牵了我们这只羊是真？”</p>

“完全有可能！”秃发傉檀道，“我们这里羌人本来就不少，没准他安排了多少内应呢，如果我们准备不充分，他看有机可乘，临时动手，完全不需要动员！”</p>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借？“</p>

”不，不，不。“秃发傉檀连说了三个不字，神情极为得意，”我们当然要借道！“</p>

”这可是怎么说的？“</p>

”第一，借道就一定要有回报，通俗的说，就是要有买路钱，这个钱，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我们不必放过。“</p>

秃发乌孤点点头。</p>

”当然，我们不能被小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最重要的，我们要知道，一定要防备着他，我是觉得，这姚苌父子说要借道伐蜀，这是有可能的，川西的羌人更多，但是我看，他恐怕是也在待机而动，如果我们这里有机会，他就先对付我们，如果没有，再真的绕道去川西，也未可知。“</p>

”所以我们要做好防备！“</p>

”不，我们要假装没做好防备。“秃发傉檀诡异的笑道。</p>

秃发乌孤先是一愣，继而说道，”我明白了。“</p>

……</p>

这一次凉州考上的考生，在一次盛大的欢迎晚宴后，段业又组织了一次花车游行！这些新近录取的读书人们，个个是披红挂彩，站在高车上，在整个姑臧游街，沿途，围观的群众是人山人海，而这些人，从百姓们眼中的羡慕和崇拜里，已经隐约看见了前途的光明。</p>

这些日子，官府力量，明着和暗着，都在拼命宣传科举的伟大意义，并且还在给新考上的考生们造势，目的，就是要让这些录取的人们，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知名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