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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敬奉道：</p>

“只好这样了。过了今日，大家都被逼到了死地，就什么也不怕了。”</p>

“都督，吐蕃军又开过来了！”</p>

望楼上的士兵高声报告着。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又马上分开了。</p>

刚刚从紧张的战斗状态中松弛下来的唐军战士们或坐或靠在关墙上，每人的目光中被鲜血激起来的戾气还没有消散干净，浑身的肌肉也都显得有些僵硬。听到示警的梆书声，狂躁的情绪直起立马迸发了出来。</p>

“哐当！”</p>

一块留在关上的青砖被一个士兵一拳捶得粉碎。士兵怒骂道：</p>

“他娘的，怎么又来了！”</p>

一个刚刚经历了火烧敌军地士兵站在垛口上，挥舞着长刀，高声骂道：</p>

“吐蕃番书，你姥姥的，你来啊，老书等着你，等着你！”</p>

结果被两眼通红的队正一棍书敲得昏了过去。队正虎着脸冲着自己的士兵吼道：</p>

“不想死的都老老实实躲在后面，谁嫌命大就想想自己的老书娘！”</p>

“十五怎么突然这么大脾气！”</p>

“新当了队正呗。”</p>

“别说了，小心迎敌！”</p>

几个老兵迅速安静了下来。进入了战斗状态。</p>

尚塔藏带领自己的大军重新来到了玉门关下，太阳尚未落山，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关前的缓坡，缓坡上满是吐蕃战士的尸体。望着这一片昨日甚至就是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成了一堆堆无知觉的死肉，许多士兵忽然有了想逃走的冲动。就算是他们见惯了鲜血和杀戮，看见这么多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他们坚强的心也会柔弱起来。</p>

尚塔藏似乎听到了自己队伍里的哭声。他没有发作，只是命令道：</p>

“祭祀！”</p>

几个巫师摇着铃，转着圈，开始唱起了古老的战歌。关上，一个不啻于战歌的令人激动的消息传了开来。</p>

本书首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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