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笑了笑,也不强求于他。
池映海一边检查着药柜,一边听顾相宜叹道:“其实,嫂嫂我也喜静,我也喜欢一个人独处,我也不愿多言。我就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河边,赏花赏鸟赏景,回头再画下来,作成章。我也不愿动不动便同妇人闲唠。”
池映海听闻这话,便好奇了:“可我觉得嫂嫂很能跟人闲唠啊。”
“长大了,自然便学会了。”
“可是嫂嫂也就比海儿大两三岁的样子”
池映海理解不了,顾相宜再长大,能长大到哪儿去?
这个道理,顾相宜却不知如何教给他。
如果可以,她何尝不喜一个人静坐?何尝不想与世隔绝?
不过,说到这些
“其实也没什么,慢慢学,总能学会的。”顾相宜突然笑了一声,甚至觉得自己能从当年不愿同人交谈的人变得遇见谁都能唠上,也颇怪的。
她遂也不想再谈这些,道:“好了,莫说这些了,海儿去清点药材吧。”
顾相宜止了话茬,池映海自也没有再问。
晚些的时候,堂上果真来了几个病人。
病人瞧见顾相宜这么晚在坐堂,却是一惊:“呀!竟是顾娘子坐堂了,这都好几天都没见你来了!”
顾相宜见是老顾客了,连忙起身迎道:“是杜婶啊。快坐快坐,这是刚打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