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君偏是因为此事,执着于乡试解元。今年秋季乡试,明年二月便是会试,夫君只有一年的时间备考会试,却将其中一半的时间和精力用在乡试上,这足足折损了半年的时间!夫君衡量一下,即便是这次乡试中了解元又如何?只剩半年的时间冲会试,别家准备三年,夫君只准备半年,会元很难落在夫君头上,那夫君便要再等三年时光,再重考会元吗?”
安瑾瑜明白她的意思。
他不是没掂量过,乡试和会试,他同时备考,很难将两者都顾及到。
即便乡试中了解元,会试也很难是会元。
不是会元,又没有意义,他又要重考争会元。
如此反复,这三年又三年,他在折腾什么?
干脆不计较什么榜首,明年过了会试,再过三年后就能去参加殿试。
飞黄腾达,最快不过四年时光。
甚至殿试之前,他同是可以入仕作官。
此刻他却因咽不下这口气,偏要在此停留。
若是因乡试重考耽误太多精力,明年会试受到影响,一耽搁便是三年。
何苦因为一个女人,冒如此大的风险?
但安瑾瑜就是不甘心。
“夫君,说句不中听的,婉儿今日见夫君去问那池二考上童生的事儿了。想必夫君也忌惮池二参加科考,可夫君若是因赌气误了会试,再加之夫君想求会元,再耽搁几年,这几年里池二飞黄腾达,夫君岂不是更是气不过?”
元玉婉的话,生生戳了安瑾瑜的心。
安瑾瑜当即将书置于桌上,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