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得知(2 / 2)

娇娘医经 希行 0 字 2021-09-14

美人娇弱不堪被推到在地上。</p>

“老爷。”她不由委屈的娇嗔,“您怎么了?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p>

说到这里又哼了声。</p>

“是不是夫人又说什么了?”</p>

县令哎呀一声。</p>

“脑子里就这点事。”他伸手戳美人的头,说道,“知不知道你老爷我要办的是什么大事啊?”</p>

“不知道啊。”美人说道。</p>

“不知道就滚回去睡。”县令瞪眼说道,“别来烦我,要不然卖了你。”</p>

美人顿时恼了,一甩袖子哼声走开了。</p>

县令老爷则扶住几案,想到那美人说的吃茶,觉得有些渴了,便提着茶壶倒水,刚拿起茶杯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p>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在外喊道。</p>

县令老爷便真的不好了,一口茶呛住剧烈的大咳。</p>

屋子里顿时乱了。</p>

“你干什么啊,五更里喊什么喊,勾魂呐!”美人一面安抚县令,一面冲着外边骂。</p>

县令老爷却没有承美人的情,反而一把推开她,连声咳嗽着就冲出门了。</p>

门外一个男人一脸焦急。</p>

“怎么了?”县令老爷颤声问道。</p>

“出事了。”男人压低声音说道。</p>

县令老爷只觉得心跳骤停,咳嗽也不咳了,伸手按着心口。</p>

“成了吗?”他颤声问道。</p>

“半夜的时候人就来送消息了,小的亲自去看了。”男人低声说道,想到当时的场景,面上浮现惊恐,“真是…太惨了…。”</p>

他说着躬身。</p>

“老爷,天要亮了,快去吧。”</p>

县令老爷神情变幻,看向外边。</p>

去,还是不去?做,还是不做?</p>

做,是杀头的大罪……</p>

他寒窗苦读十载,好容易混上个上郡文官,还等着平步青云呢。</p>

“老爷,都到现在了,你就是不去,人家也会来报的,早晚的事,还不如卖个好呢。”男人看出他的犹豫忙劝道,“虽然一个听起来名头大,但是有时候名头可不如实权啊,那可是能决定老爷您生死的实权。”</p>

对啊,他寒窗苦读十载,好容易混上个上郡文官,还等着平步青云呢,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p>

县令老爷一拍腿。</p>

“走。”他说道,一面顾不得换上官袍,“快,招呼人,敲锣,召丁,追剿马贼!”</p>

男人大声的应声是。</p>

…………………………………………………</p>

京城里,高凌波猛地睁开眼,帐子里视线昏昏。</p>

他看着帐子有些怔怔,伸手按住心口。</p>

似乎是做了个噩梦,但却又记不清是什么。</p>

是不好的兆头吗?</p>

念头闪过,高凌波皱眉坐起身来,他从来不信什么兆头,还是心里有些紧张吧。</p>

虽然准备周全,成了应对的周全,一次不成后续也安排的周全,进可攻退可守,但事情没有落定前,还是让人有些不安啊。</p>

他掀起帐子,室内青光。</p>

天要亮了,成与不成,消息也该传来了。</p>

“来人。”他说道。</p>

内室外立刻进来两个婢女,恭敬的施礼,然后跪下来,一个帮他穿上鞋子,一则捧来一碗茶。</p>

高凌波接过漱口,吐在跪着的婢女身上,一面站起身来。</p>

嫌弃痰盂有异味,高凌波的身边不用痰盂,都有婢女们做痰盂。【注1】</p>

洗漱完毕,高凌波走到廊下,因为昨日大雨,院中有些凌乱,他便就站在廊下打了一趟拳。</p>

院中的仆从都忙碌起来,廊下的鸟儿也开始啾啾鸣叫。</p>

一趟拳收,高凌波出了一层薄汗,带着几分舒坦站直身子,接过侍女递来的竹条逗喂鸟儿,天色变的青亮了。</p>

院门外就在这时传来嘈杂声有人涌进来噗通就跪下了。</p>

高凌波手中的竹条微微一顿,神情依旧淡然。</p>

“怎么了?”他说道,“事情没办好?”</p>

来人俯身在地叩头大哭。</p>

“大人,小官人…去了…”</p>

这一声哭喊让院子里的人瞬时变色。</p>

小官人,去了?</p>

去哪里了?</p>

高凌波怔怔。</p>

“大人,大人。”院中的人哭着叩头连连,“十四官人被人杀了,被人杀了。”</p>

哭声未落,一声凄厉的鸟鸣顿起,又瞬时化为乌有。</p>

笼子适才还蹦跳的鸟被一根竹条从脖子里穿透,竹条架在了鸟笼上,将鸟儿吊起来,未死透的鸟儿慢慢的抽搐着。</p>

院子里鸦雀无声,廊下的婢女们面色惨白。</p>

“你说什么?”</p>

高凌波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跪地叩头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p>

他的神情依旧,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但落在男人眼里不由打个寒战。</p>

“大人,十四官人被人杀了!”他再不敢多看一眼,以头碰地哭道。</p>

高凌波慢慢的抬脚迈步走下来。</p>

“十四官人?”他说道,“哪个十四官人?这京城官人多得是,排行十四的也多得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十四官人啊?”</p>

他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跪地叩头的男人身前,居高临下弯身,渐渐明亮的晨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p>

跪地的男人浑身发抖,半点不敢抬头,似乎高凌波的弯身如同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压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p>

“大人!”跟进来的幕僚都跪下了,声音沉痛又难掩几分惶惶,“节哀啊!”</p>

高凌波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又笑了。</p>

“我节哀?”他说道,“我节什么哀?难道是我的十四官人死了?我高凌波的儿子怎么会死?”</p>

说到这里抬脚将面前跪着的男人一脚踢开。</p>

“我高凌波的儿子怎么会死!”</p>

他面容发青,浑身发抖,伸手嘶声高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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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南(朝)宋谢景仁性整洁。每唾,辄唾左右人衣。事毕,即听一日浣濯。每欲唾,左右争来受之。(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