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过来一个里气的年轻男子，对女人说，“你心肠软，咋不关心关心我这个老相好的？”

“呸！你这个二子，狗嘴里吐不出牙来。”

“都说我游手好闲，叫我二子，他比我像二子。”

然后又扭头拉着夏云：“兄弟，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耍耍。”

他不由分说，拉着夏云来到村里一个屋子，屋里线暗，乌烟瘴气，发出劣质烟卷和旱烟混合的气味，个人围坐在桌旁。夏云看了一会，明白他们在掷撒子赌博。

“怎样？试一试手气？”二子说。

“我没钱。”

“我借给你啊，我这人大方，”二子看着他，“不过，有言在，咱说好了，输了，算你的，赢了，咱俩平半分，不，你四我。”

夏云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液，咬了咬牙，说，“好。”

一块，块，十块夏云手边的钱越来越多。二子刚开始心里还紧张，后来高兴得眉飞色舞。嘴里一个劲地冲旁边的人说“押大赢大，押小赢小。”

夏云伸出右手的食和中，二子愣了一下，赶忙递上一支烟，点上火。

夏云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去，眯着眼睛，看着从嘴里呼出的烟雾，身体松弛，用手理了理头发，嘴里嘟囔了一句，“verygood”。

周围的人们霎时也静了下来。

“他叽里咕噜在说？”有人低声问。

“嘘，吭声，他在念咒语。”二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