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双脚残疾，男的则两手全无，两人配合很默契，就像他们唱的这首歌。

【等你等了那么久】

【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

来人匆匆而过，头也不回。

有手的乞丐有时候还会拉人。

【海枯石烂我不放手】

此时的乞丐们没有在路边，而是在天桥下躲太阳，也有几个仍旧沐浴在阳光下，身上能见的皮肤早已不知道掉了多少层皮，才会黝黑成这样。

他们身前放个纸筒，还要一个亮煌煌的二维码。

自从网络支付开始后，大家出门基本都不带现金，因此乞丐也少了不少。

另一方面是华夏保障体系越来越完善，所以这些需要乞讨的人能够被专业机构所救助，也说明华夏人们的生活正在快速发展。

但总有一些

“你先去每人给一百吧，看看能收获多少人间善念，注意时刻观察手中善念的变化。”余杨想起自己跟爷爷从北走到南的场景，一路上光着头，拿着个钵，说的好听是化缘，说难听点跟乞讨没什么区别。

看着眼前一切，余杨心微微一痛。

没一会，六月给钱回来了。

“怎么样？”

“都有。”六月点了点头。

“唉。”余杨叹了口气：“你说救人一命能挣一百点人间善念，那如果救的人连死都不能呢，能挣多少点？”

六月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嘟嘴道：“看什么情况吧，200至500点的都有。”

“那行，我们待会去吃个饭，顺便去商场买点衣服，你一天到晚穿着个汉服太吸人眼球了。”

六月笑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庸俗，不是盯着人脸看，就是盯胸盯腿的，喜好太俗了。”

确实，一路上男子纷纷看向六月，说来也奇怪，一个小小的眼睛，居然一秒内看完女人所有的部位。

“是，我们人类哪有你们妖高尚。”余杨不置可否。

余杨走到十字路口，对长日说道：“师兄，我跟我女朋友先去吃饭去，待会给你们打包大餐回来，你们先发着。”

长日点头道：“好，记得加个鸡腿，帮老大加两个。”

余杨回了一声好后，便再次来到六月跟前。

两人并肩走过天桥，乞丐们认识六月，一身汉服，且长得十分妖艳，都记得她方才的施舍，纷纷投来感恩的目光。

“你说你们人类也真是的，有的人钱多的几辈子用不完，有的则没钱买米下锅。”六月再次施舍了一遍。

对此，余杨觉得六月作为一个妖，远比自己更像一个人，一个真真实实的人。

“一样，无论是人还是其他动物，都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正因为有了竞争，这个社会才能得以更好的发展。”

“你说的有道理，你们人类的科技是真的厉害，不过人心是真的难以琢磨，我来之前跟书生前辈讲了昨天地铁行善的方法，书生前辈也去试了一下，感觉很不错，赚了十多点。”

突然，六月怒道：“可是，书生前辈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给坑了，眼看一个老头过马路快被车撞了，他急忙上前搀扶，避过了车祸。不成想人间善念没有，反而多了几点人间恶念，你说这弄的啥玩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