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也附和连连点头，“春暖说的没错，小姐不要辜负了七小姐的一番苦心。”</p>

杨妈妈眉眼弯弯，目光在紫苑脸上徘徊。</p>

紫苑就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二人，淡淡道：“我素来不喜欢铺张浪费的，手头这帕子还是刚来的时候二婶送我的，用习惯了，一时间还舍不得换呢。”</p>

春暖和花开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齐刷刷投向一旁的杨妈妈，看见杨妈妈眉角动了动，二人当下就没再劝，二太太送的自然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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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洗漱完毕就站起身亲自走向箱笼，喊了花开过来帮忙开箱子，笑着道：“好东西更应该慎用，回头等到重大的节日我再拿出来，也算没有亵渎七妹妹的一片心意。”</p>

凌玉棠进屋的时候，顾氏正端身坐在暖炕上，素锦，素艳立于一旁，暖炕上的小矮桌面，银盘里的蜡烛燃烧正旺，顾氏低垂着眉眼，面容娴静，手中捧着一只锦袜，飞针走线间那袜子上一只彩色蝴蝶展翅欲飞。</p>

顾氏听到脚步声抬起脸来，就看见凌玉棠神情平和的走过来，顾氏眼底惊喜一闪而过，忙地下炕迎过去，柔声问：“宴席都散了吗？没出什么乱子吧？”</p>

凌玉棠就微微点头，一边弹着衣袍上的灰尘一边道：“许是听闻了风声知道我要去，我到的时候那群小鬼都溜光了，剩下满桌子的狼藉。看得出，一群小鬼玩的还算尽兴！”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也没有责怪的意思。</p>

顾氏就偷偷去瞄凌玉棠的神情，见他在说这些话时，眉梢微扬，嘴角噙着一丝玩味。</p>

顾氏笑容温婉，道：“清儿那孩子遭遇坎坷，瞧着又有些寡言少语，我这个做婶婶的，看在眼中怜在心底，寻思着想让她在我们这里过的开心些，又摸不准她喜欢的是什么。想着孩子嘛，总是容易跟同伴亲近，就跟紫菱她们私下叮嘱，多去清儿那里走动走动。”</p>

凌玉棠轻嗯了声，没有接话，素锦端了热茶来，凌玉棠坐到炕上，悠闲的喝着茶，视线落到一旁针线箩筐里那双绣了蝴蝶的袜子，凌玉棠淡淡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刺绣？有那么赶么！”</p>

顾氏就微微一笑，走过去，“清儿那孩子就一身衣裳进的府，两双暖和的袜子都没有，眼看着这几日怕是要下雪，我得赶着给她做双绒袜子。”</p>

凌玉棠听着微微蹙了蹙眉，然后收回视线，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本书，就着烛光看起来。</p>

外面廊下有低低说话的声音，顾氏就派了素艳出去看看。不一会，素艳就领进来一个二八年纪穿红着绿的丫鬟。</p>

“银杏给爷和夫人请安。”来人朝着炕上的凌玉棠和顾氏屈膝行礼。</p>

凌玉棠目光依旧停驻在书中，顾氏微微抬手，问：“起来说话。”</p>

银杏就起来，听到顾氏的问话，银杏就将视线投向凌玉棠，目光闪了闪，“方姨娘打发了奴婢过来请示二爷，说是那支曲子已经照着二爷的指示重新谱了一遍，不知道可否有空？”</p>

素锦和素艳闻言，不由讶异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