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五小姐紫苑，顾氏不由蹙了蹙眉，“她？”而后轻吸了一口气，沉吟道：“五小姐来的日子尚浅，还摸不准心性，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她倒也不像个糊涂人。”</p>

素锦也想了想，斟酌着道：“太太看人素来眼光是最准的，奴婢虽然比不得太太的慧眼，不过这些日子跟五小姐的接触来看，倒觉得她是个平易近人好相处的。奴婢奉了太太的意思找了杨妈妈和春暖过来问过几次五小姐的情况，她们都道五小姐平日待她们都还不错，规规矩矩的。至于更深处，奴婢也就不晓得了。”</p>

顾氏微微颚首，“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慢慢看。我倒不奢求五丫头能有多大的作为成为紫菱的左右手，只要她安分守己，我倒也会看在二爷的份上不去难为她。”</p>

素锦点头，“太太说的有道理，奴婢还是会继续盯着各位小姐和姨娘的动静。”</p>

顾氏幽幽吐出了一口气，目光看着素锦，很欣慰，“你如今真是越发的知我的心了，也不枉我当年费尽一番心力硬是将你从父亲屋里要过来。”</p>

提及往事，素锦垂下了头，脸颊刷地红了，嗫嚅着：“太太，奴婢真的很感激……”</p>

素锦话才刚出口，顾氏就像洞悉了她心思一般，微微摆手，“好了，那些事不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后我们主仆一心，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p>

素锦感激的抿了抿春，眼角有些晶莹，尔后重重的点头。</p>

这边迎春服侍着顾氏正褪了外袍罩了火烛准备就寝，那边有人将门拍打的砰砰的响，顾氏眉角微皱，这么晚了，是谁敢这样大声的拍门？</p>

目光一闪，顾氏赶紧从素锦手里接过外袍胡乱披在身上就奔过去开门。</p>

吱嘎一声，外面寒风卷着夜色扑面而来，一同席卷进屋的，还有脸色阴郁的二爷凌玉堂。被惊醒的其他值夜的丫鬟都惊惶的来到顾氏的屋子里，顾氏朝素锦使了个眼色，然后亲自迎了凌玉堂往内室去。身后素锦正打发着那些丫鬟们退出屋子，然后素锦也识趣的退下，带上门。</p>

顾氏一边为凌玉堂沏茶一边拿眼偷偷去瞟，他正襟危坐在灯下，好像一尊冰雕，从顾氏这个角度望过去，恰好看见他俊美的侧脸紧绷着，那脸上简直能刮下二两冰霜。按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了拳，骨节苍白。</p>

凌玉堂性情温和，极少会出现这样的怒容，顾氏不敢问，只在心下思忖，前几日一直是赵姨娘侍寝，这几日轮到韩姨娘，昨夜去了还好好的，今晚怎么气成这副模样？</p>

照理说，韩姨娘那样谨慎的一个人，百般讨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触怒二爷？</p>

顾氏真是好奇，却又不会傻到在这个火头上去触霉头，沏茶放在凌玉堂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立于一侧。（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