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命运(1 / 2)

 于吉离开了荆州云游天下去。日子又回到了往常的样子。

同‘水镜先生’庞德公、黄承颜,学习以前学过的东西。

时不时的会带着他出入荆州的权贵阶层,嘴上说着淡泊名利,实际上,荆州城从上到下,谁都认得水镜先生,谁都认得,水镜先生淡泊名利,生活清苦。

而这位以清苦廉明为名的水镜先生,他有一对学生,是卧龙凤雏,两位才人。

后来,叔诸葛玄去世,为了能名正言顺的为孔明靠山,‘水镜先生’司马徽说。

“往后,你便只认我为师父吧,我向外人介绍你时候,也更名正言顺。”

“学生听师父安排。”

现在的孔明,也没别的选择。

司马徽对这位聪敏的徒弟十分满意。

他日,司马徽道。

“这荆州牧刘表,十分想要见你一面,你,不如找个时日,去见见他如何?”

司马徽这言下之意,便是让孔明去助刘表大业。

刘表吗

此时,孔明想到了,当初在城外,遍布满地的饿殍。

荆州牧刘表,非是名主。

此时,孔明便找了各种理由推脱。

而司马徽则是疑惑道:“孔明,你对荆州牧有何不满?他乃是开国天龙子孙,乃是大汉嫡亲。”

跟着刘表,名正言顺,他日再起旗时,这个名号定能聚拢起一番势力来。

孔明摇头。

以观星测日之法来看,这大汉真龙已经弱小的像一只泥鳅了。

他的龙身被斩,龙鳞被拔。

谁去接这条龙,都只是接一条虫而已。

“唉,我也不为难你。”

见自己的徒儿油盐不进,司马徽也不多逼。

也许往后,就好了吧。

谁知,他到最后,也没有投奔刘表。

十年之间,孔明结庐襄阳城西二十里的隆中山中,隐居起来。

看书种地,观星测日,修行。

还娶了当年的其中一位老师的女儿为妻,她的名字叫做黄月英。

这些时间里,和姐弟们,也逐渐的失了联系,他们有些出嫁了,有些,也许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命定之主。

直到某一天,某个擅长编草鞋的中年人,来到了他的茅庐之中。

“听闻水镜先生高徒卧龙在此的,备特来拜访。”

他是知道备会来拜访的,之前水镜老师来跟说过。

有一位以仁德为名的大汉宗亲会来拜访他。

他的话,应该能符合孔明的胃口吧。

孔明对此很无奈。

这些年里,自己的水镜老师也没少给自己壮声势过,到处宣扬‘卧龙凤雏’之才学,明明的他已经隐居隆中,却满世界都知道他这位卧龙才学经纶。

刘玄德来了,他站在门前拜访。

孔明突然想到了当初自己拜访明澈老师的时候。

他第一次便装作没在。

于是乎,孔明也装作不在。

“看来,先生不在。”

第二次的时候,大雪纷飞。

他依旧前来,这一次来的不仅是他,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红脸汉子和高大壮硕的美髯公。

孔明依旧佯装不在。

此时,门前的红脸大汉好生无趣道。

“呔,这亮好生不识趣,既然他无有此道之意,我等也不必再等他。”

说罢便催促着刘备回去。

刘备无奈,只得是在门口留下书信在门口。

孔明在门缝中目送着刘备远去。

这乱世‘豪杰’,和那刘表又有何不同呢?

虽然孔明也觉得,空有一身才学壮志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假若自己投奔了荆州牧刘表,要如何治理这天下。

待到第三次的时候,茅庐的大门却是打开了。

孔明则是在床上睡觉——当然,这一次的装睡。

刘关张三人见状进入到了茅屋之内。

见孔明在睡觉,张翼德气不打一处来。

哥哥好歹也算是一方群雄,这位诸葛孔明三番五次的戏耍,属实是有些过分了。

翼德甚至想要将孔明绑回去得了。

然而刘备却是做了一个嘘声之举。

便坐着,等待着孔明醒来。

也自顾自的轻声说道。

“我曾贫苦,织席贩履而生,曾见过饿殍遍野,见过杀良冒功。”

“绫罗遍身者,却不事纺织养蚕,石匠的屋子全是漏风,揉面的人,吃不起粮,负责种植粮食的人,他们没有哪怕一寸土地。”

“什么都生产的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生产的人,什么都有。”

“那些饿死路边的人,是什么都不会么?也不尽然啊”

“这大汉王朝,还真是奇怪的紧啊。”

刘备似乎有些疑惑,又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作为正统的汉室宗亲,居然指桑骂槐的对这大汉现状针砭时弊。

一旁的美髯公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点头道。

“确实,我们这大汉王朝奇怪的紧,明明什么都应该没有之人,却什么都有。”

“哥哥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一旁的张翼德却是问道。

“一个,负责纺织和养蚕的人穿的起衣服,石匠住的起屋子,揉面的人吃的起粮,种植粮食的人有自己的土地的时代吧。”刘玄德好似呓语一般说出这般话语。

听起来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真的可能有这样的时代吗?”

“那这就要弟弟们陪我一起去建设了”

不知说到哪里的时候,孔明醒了过来。

刘玄德赶忙拱手施礼。

“先生醒来了。”

诸葛孔明看着眼前满目真诚的大耳中年,悠悠说道:“玄德大人,可请您帮我将这桌下垫脚的书取出来。”

“自然可以的。”

刘玄德也不置可否,笑着帮孔明搬开垫脚的桌子,将桌下的书取出来,也不似一方豪强,反而是像一个儒雅热心的中年人。

这是孔明闲来无事写下的书。

后世的人,也将其称为,隆中对。

孔明对于观星测日,勘算之道颇有心得。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自己的气运,每个王朝,每个领袖,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真龙’。

大汉的真龙,被人拔了鳞,断了尾。

孔明之所以认为刘表并非命定之主,除却他本身的执政方针以外,还有他身上那分得的一点可怜兮兮的大汉龙脉的残渣,连泥鳅都算不上。

大汉真龙尚且如此垂败,更何况这远方宗亲了。

而刘玄德这位大汉宗亲,他身上的苍茫龙脉之气,比之刘表更是凋零。

是的,他甚至还不如刘表呢。

以人性之中‘趋吉避凶’的天性来看,这位大汉宗亲也属实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