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思维停顿了，两个老狐狸相互认真地看着对方。</p>

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又似乎都想先说话。</p>

有点乱乱的感觉。</p>

尴尬的气氛，像一团水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缓慢扩散开来。</p>

毕竟有求于人的是周文成，看这形式只能先开口继续讲道：“想来请教黄总一下，看看多少合适？”</p>

总监黄元冬老练地答道：“多少都不合适，你那多出那么多的量来，谁敢签啊。”</p>

周文成讲道：“麻烦黄总帮个忙嘛？”</p>

总监黄元冬答道：“这个忙不好帮啊，还有八九个兄弟在那里看到的呢。”</p>

周文成笑道：“黄总，如果这个事情不是要稍微提前一点点时间收款，也不会有这些问题，正常签量的话，公司也不可能同意出润笔费。</p>

你这看总共这个数，帮我们把事办了行不行？”</p>

周文成伸出右手比了一个数字手势。</p>

总监黄元冬没有回答。</p>

周文成又说道：“你不反对，我就理解成，你是同意了哦。</p>

我回去安排调整一个4700万元的版本，送过来。”</p>

总监黄元冬答道：“再说嘛。”</p>

周文成告辞离开总监黄元冬的办公室，回到南山项目部赵满福的办公室。</p>

赵满福问道：“怎么样？”</p>

周文成说道：“对方精明的很，我把我们想要的初始产值4700万元的事情，讲了，也说了润笔费的事。</p>

对方强调他们有八九个兄弟，我也讲了一下我们的难处。</p>

然后我用手势告诉对方准备个八万。</p>

对方没有明确反对，也没有明确同意。</p>

正好，张总也在这里，马上安排调整一个4700万元的版本打印出来，我去找监理签字。”</p>

张云青答道：“好。”</p>

便离开赵满福的办公室，回到商务部办公室。</p>

安排于丹珍、黎惜萱马上在4800万元产值的基础上，象征性地减少一些工程量或者是费用，总产值是接近4700万元就行。</p>

于丹珍、黎惜萱两人根据张云青的要求，又仔细商量调整，差不多半小时后，在预算软件里把造价调整成了4705万元。</p>

张云青表示同意后，两人又形成了对上的产值申报格式文件。</p>

张云青把打印出来的4705万元的产值申报表格式文件带着拿到了赵满福的办公室。</p>

周文成接过文件一看，说道：“好，就用这个4705万元的版本，我再去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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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青看着离开的周文成问赵满福道：“赵总，他就这样空手去把签字完成？”</p>

赵满福笑道：“你们去编制这个产值申报表的时候，周总就叫财务出纳唐英把项目部账上仅有的最后八万块钱取给他了。</p>

打空手去想签到字，哪有那种可能性嘛。”</p>

张云青低头小声地说道：“我也觉得是。</p>

我们这样去收款，难度实在是太大了，直接增加了项目部的成本。</p>

公司会不会降项目部的考核毛利率呢？”</p>

“降低考核毛利率？</p>

哪有这种好事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