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p>
看着桌上的锦盒,太子侧妃心中惊诧,脸上却丝毫不显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问着。</p>
“这是当日庞良娣诊出有孕时侧妃您送去的贺礼,我们主子是极喜欢的,可是不凑巧,御医来瞧,说这对镯子是用千年寒玉雕琢而成,不适合我们主子戴呢,主子说,既是千年寒玉,想来必定极珍贵,她戴不了,岂不是浪费了?倒不如送回给侧妃,物尽其主。”</p>
那宫婢轻声说着,态度恭敬至极。</p>
面上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太子侧妃从锦盒中取出那对白玉镯子,翻转着看了几眼,方放回去盖住盒子交给身后的宫婢收了起来。</p>
“既如此,也算是这对镯子与庞良娣无缘了,那便算了吧。”</p>
意兴阑珊的说着,太子侧妃挥了挥手,示意那宫婢退下了。</p>
俯身给太子侧妃行了礼,那宫婢站起身,意有所指的问道:“我们主子让奴婢带句话给侧妃,她说,御衣坊的那位刘嬷嬷,人虽不老,办起事来却是极糊涂的,让侧妃莫要轻信了她的话。”</p>
说罢,那宫婢转身迈出了东配殿,身后,是太子侧妃有些怔忡的神色。</p>
若仅是退回的镯子,着实代表不了什么,可千年寒玉的镯子,配合着衣物上熏了的五石散,却会让人体寒小产,庞良娣这番话,若是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起,自己,可还能如此刻一般好端端的坐在东配殿?</p>
一时间,太子侧妃浑身发冷,心中,对居于自己对面西配殿内的庞良娣,又多了几分忌惮。</p>
“你说,这算不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p>
西配殿内,庞良娣轻柔的抚着肚子,看着回来回话的宫婢低声问着,唇边的笑容,竟透着几分诡异。</p>
这厢有人算计,那厢,却有人被算计。</p>
西南藩地宾州的藩王府邸书房内,一身便服的焕王站在书桌上,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座下的几个幕僚,一脸铁青的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案桌上,横七竖八的摊开着一堆账本,有几页,还被撕碎了散落在案桌下,焕王一抬手将上面的一本账册拎起来,满是怒气的摔在了面前的地下,顿时,座下的几人俱惶恐的低垂着头站了起来。</p>
“陈遂恩,你来告诉本王,到底怎么回事?”</p>
焕王转过头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瘦高个文弱男子问道。</p>
咬了一下嘴唇,那个叫陈遂恩的男子额头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p>
目光有些瑟缩,陈遂恩抬眼看着焕王低声答道:“殿下,那几车官银,本来是已经对接好的,谁知,刚进了城门,宣王临时派了人过去交接,没来得及换出来,便……”</p>
眼光一紧,焕王继续问道:“那银庄里的银子呢?当日本王再三叮嘱,你们一个个的都拍着胸脯说已安排的万无一失,如今倒好,本王耗尽了多少功夫,才挣得了这些家业,便尽数葬送在你们手里了。”</p>
怒声吼着,焕王的脸上,死灰一般的颓败。</p>
“殿下,如今疫情已除,要不了多久,官府就会统计各处损失作出补偿,想来,银庄里的那些银子,大抵,大抵也能回来些。”</p>
座下有人颤声说道。</p>
看向说话的那人,焕王气急,一抬手,便将案桌上剩余的几本账册甩了出去。</p>
“滚,都滚出去……”</p>
气急败坏的吼着,焕王怒目瞪着那些人,直到他们仓皇的退出去,才无力的瘫倒在椅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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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瘟疫,二十万两白银,本王一年多的心血便化作泡影,贺启暄,你够狠……”</p>
清冷的书房内,焕王阴狠的话语声,显得愈发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nawr)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ps漫天飞雪,wu仰着头看着飘落的雪花喃喃道:木有打赏,木有票票,什么都木有,难道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