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带有很多的大唐医疗的影子。
由于酒精奇缺,他们用的消毒药物都是个人常年行医时的那些,从他们的药剂了,沈晨甚至闻到了马粪牛粪的味道。
但医官营跟干净,这一点得到了沈晨的亲传。
整个营地呈大雪般的白,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舒心。
“忙得过来吗?”沈晨问。
“这个……”
白胡子医官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只是训练,大多数将士还被程咬金将军带去挖煤,只是应付剩下的军士训练时受伤……”
白胡子医官看到守营将军投来的严肃目光,嘿嘿笑了一下,“还行、还行!”
行个屁!
沈晨瞪了守营将军一眼就知道了,他们都在说假话。
后世医疗营的编制那么大,但到了战时都捉襟见肘,在平时更是要承担士兵的体检等任务,忙起来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一口。
更何况只有四十八个人,却要面对一万将士的左武卫医疗营。
“你们就没想过改变一下?”沈晨再次问道。
“难啊!”
白胡子医官或许是说高兴了,或许压根儿没把守营将军放在眼里,听沈晨一问,顿时诉苦起来,“所谓医者,救人在急,可之后的护理完全无需医者来做,但在军营里,除了我们又能有谁来做?”
守营将军的目光快要把白胡子医官吃了。
这样的一句话,不是说左武卫做的不够好吗?
可是,现实又让他不得不低下头。
大唐的军人那叫一个憋屈。
好男不当兵,在大唐是铁律。
为了减少军队开销,李二的府兵制用的辅兵完全就是赘婿、游侠、犯事官员家眷一流。
没有报酬不说,任打任骂那是寻常,饿死倒在路边也没有人会多问上两句。
死了就是死了。
没有意义,没有意思。
就是简简单单的死了。
医官在外边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到了军营里就是军队中的一人,面对的不是家属,而是军法。
如此强行操作下,又能有哪个医官会尽心尽力?
即便想要尽心尽力也做不到。
那么少的医官要面对那么多的士兵,他们做得好才怪!
“放心吧,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把胡子医官以为沈晨只是宽慰他们的心灵,没想到沈晨把满脸懵逼的绿萼和红彤往前一推,道:“你看她们行不行?”
“啥?”
医官营里响起一阵不可思议的呼喊。
有白胡子医官和别的医官的,有守营将军的,有旁边护卫医官营的,还有李承乾的,以及绿萼和红彤的。
沈晨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众人惊讶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你们医你们的,护理伤员交给她们,你看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