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为什么不呢。如果零在这儿的话，刚才那种垃圾早就被他收拾掉了吧，哪还轮得到没胸没屁股的小家伙、中年大叔还有妆化得快掉下来的大妈来出手呢。”修雅一付认真地说道。</p>
只是她这话，却激起了另外两个女人的杀气。</p>
“谁没胸没屁股了！”</p>
“谁是大妈！”</p>
莫妮和伊娃两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修雅，两个女人身上同时杀气迸发，眼看就要冲上去干一架。旁边的布朗连忙拦住，苦笑道：“修雅小姐，我们曙光城目前还是中立状态，难道你要逼我们站到英灵殿那一边吗？你别忘记，我们头不仅只有一个曙光城。”</p>
修雅点头道：“你很有礼貌，也有头脑。不用你提醒我，大叔，我知道我家零身后还有一个异族联邦。所以放心好了，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零不在，我这样回去多没趣。这样吧，我听说你们的女市长就是零的妻子，要不，我找她聊聊也行。”</p>
她这么一说，刚才还生气激动的莫妮突然冷静了下来，甚至露出一道微笑道：“修雅，别打碧昂丽丝的主意。零不在，我不会让人动她一根头发的。你如果敢碰她，那我们现在就决斗吧！”</p>
修雅意外道：“你是认真的？”</p>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p>
“你在耍什么花样啊，莫妮？”修雅露出一个可堪玩味的笑容：“什么时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银色游骑，竟然会伟大到去保护自己的情敌？”</p>
“情……什么情敌，我才没有喜欢零！”莫妮涨红了脸说道。</p>
吉鲁坦在后面低下头，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笨蛋，这样说谁都知道你的心事了。”</p>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修雅也收起笑容说：“我也是认真的，莫妮。我并没有对碧昂丽丝不利的想法，只是想从她嘴里知道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罢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解释，至于你们相信与否，就不在我的关心之列了。”</p>
布朗沉声道：“你拿什么保证？”</p>
“保证，那可没有。你们只能赌一赌……”修雅嚣张地笑起来：“赌一名十阶强者的信誉！”</p>
一时间，只有修雅的笑声响起，其它人则拿不定主意，直到莫妮说道：“这个女人虽然嘴毒又奸诈，不过信誉倒还可以就是了。”</p>
说着她收起长剑，用行动给修雅作保证。</p>
当下午车队返回曙光城时，市民们发现布朗的越野车上多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蓝色长发就像一朵张扬的火焰，点亮了每个人的眼睛。</p>
距离马塞诺镇和保罗教皇秘密会面七天后，零只身回到了凯奇市。城市看上去和被海神团占领前无异，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仅是市政厅上的旗帜换成了海神团的。零来到市政厅后，便有人报告了弗兰克林，这巨人很快就来到办公室和零见面，并汇报了目前在海神团占领下几个城镇的最新状况。</p>
在弗兰克林的报告里，详细地罗列出了各个城镇的详细支出和收入。零不在的这段时间，奥兰又来了一次，和海神团之间又达成了十几项新的交易项目。每个项目都由弗兰克林亲自审阅并做出批示，基本上这些交易海神团一方都赚得不少。</p>
而市政方面，弗兰克林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全然看不出这个巨人还有这种本事。如果是以前零肯定也会感到意外，但在亚格拉迪斯嘴里知道他的身份后，这些就不能说是意外了。毕竟统治着整个天空城，光辉曾照耀一个时代的男人，又怎么会处理不好这些小事。</p>
两人在办公室里一起吃过晚餐之后，弗兰克林本来要离开，但零却留下了他。</p>
“你有话要对我说？”弗兰克林淡淡道。</p>
零点头，说：“本来早该找你谈谈了，可从神泣之井回来后总有各种忙不完的事。趁现在有点时间，弗兰克林殿下，我们似乎得好好谈谈了。”</p>
“殿下？”弗兰克林沉声道：“你似乎不必如此尊称我。”</p>
“面对天空城的光辉之主，我想再怎么尊敬也不为过。”零平静地说道。</p>
弗兰克林露出震惊的表情：“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p>
“亚格拉迪斯告诉我的。”</p>
“亚格拉迪斯？”弗兰克林又是一个意外：“你竟然能够和星球意志沟通。”</p>
零耸肩道：“事实上，他给了我不少东西。”</p>
“这是他的风格，挑选他认为合适的人选，并强行塞给他们一些狗屁责任。”</p>
零失笑道：“看样子你也和我一样有同样的烦恼。”</p>
他又深吸一口气，说：“不过，我倒是挺感谢他挑选了我，至少让我有机会掌握自己的命运。”</p>
“别开玩笑了，零。”弗兰克林沉声道：“千万不要用人类的角度去审视亚格拉迪斯，即使他创造出来的形象再怎么像人，可他终究不是人类。他是星球意志，凌驾于一切生命之上的存在，和普罗休斯才是同类。至于我们，永远不是！”</p>
零浑身一震，被弗兰克林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确一直以来都把亚格拉迪斯当成了人类，或者说另一个自己。或许是亚格拉迪斯每次出现时都用他的形象出现，这种极具伪装性的表象让零忽略了他的本质。没错，就如弗兰克林所说，他不是人类，而是凌驾一切的造物主。</p>
而弗兰克林这么说，是否发现了亚格拉迪斯一些不寻常的地方？</p>
“他打算怎么做？”弗兰克林打断零的思绪，说：“既然提到了我，不可能一笔带过吧？”</p>
“当然不是，事实上，他要我第一时间杀了你。”</p>
“理由呢？”</p>
“你们的基因库会对这个星球的现有文明造成毁灭性的冲击。”</p>
“很充分，那你为什么没有一回来就动手。”弗兰克林上下审视着零道：“你比离开前已经强很多，老实说，我现在没有一点打败你的把握，甚至连逃走可能也做不到。看来你在神泣之井下另有收获，恐怕十阶之下，你已再无敌手了吧？”</p>
“你的眼光真准，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零失笑道。</p>
弗兰克林追问：“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p>
零收起笑容，沉声道：“因为你还什么都没干，我和他说了。除非你真有让一切崩坏的打算，那么不用他说我也会杀了你。可在那之前，我不会对一个能够把后背交给我的伙伴出手的！”</p>
“伙伴……”</p>
弗兰克林沉默了，似是在想什么。零也没有打扰他，于是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奇异的沉寂之中。直到片刻后，弗兰克林一声长叹打破了这无声的世界，他点头道：“直到现在，我才觉得可以信任你。零，不管未来如何变化，我将视你为终生的挚友。”</p>
“这是我的荣幸。”零点头道。</p>
弗兰克林说道：“那么，我的朋友。让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像亚格拉迪斯的立场。请相信我，他永远不是你想像的那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