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氏撇撇嘴,翘着嘴巴阴阳怪气的说着风凉话,又移向别的目标。
这一间上着大锁,一看就比别的房间慎重得多。她那发皱的额头跳了跳,双眼带着精明的光线打量着眼前的屋子。
“这又是做什么的?”
“这是手术室,悠悠姐说过,闲杂人等不能进去,怕有……有细菌。”
伙计琢磨着,悠悠姐貌似是这么说的吧。
老黄氏没听明白,“有什么玩意儿?”
其实伙计也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只是秦常林跟他们解释说怕不干净,弄脏了这屋子就不好了。
于是,他如实解释:“怕不干净把屋子弄脏了。”
这话就像那捅了马蜂窝的竹竿似的,轰然炸响,老太太要爆炸了,远远的看着的秦常林都看出来了。
老黄氏鼓着铜铃大眼,瞬间就拔高了音量:“你说什么?怕把屋子弄脏?嫌弃我老婆子不干净?”
伙计万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啊,他快冤枉死了,忙解释道:“不不,老太太,不是这意思,这屋子我们都不给进的,只有悠悠姐和秦大夫可以进去,我们……”
不等伙计解释完,又是波喇叭似的嗓门震耳欲聋。
“她顾悠悠还敢嫌弃别人?她不知道就她自个儿最脏吗?”老黄氏忿忿不平,拉着伙计大声嚷嚷:“啊啊,就她小时候,七岁就病了,躺到床上等人伺候,我伺候了她十个年头啊,一把屎一把尿的,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啊,我都没嫌弃过她不干净,她倒是嫌弃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