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笋见着小姐少爷出来了,便忙到殿堂里到老太太跟前,见着老太太正费力的揉着自己的腿,她忙不迭的跪到老太太身边,又是给她捶腿,又是给她揉肩的。
“老夫人,您这是何必呢,这法会你又听不懂,看把你累得。”
老太太为人随和,身边的丫鬟养得也胆大些,是以才敢这么同她说话。
老太太也没生气,只笑道:“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来看看庇护咱们烛照国风调雨顺的三清法会不是挺好嘛,下次与别家的老太太们见面闲聊,也能接得上话儿不是?”
抬眼望去,来此听法会的信徒们还不少,多是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孙女什么的。
“唉,您又不信这些。”芦笋叹道。
老太太一个暴栗敲到她头上,压低了声音说:“你这丫头,被宠得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说这样的瞎话。”
芦笋捂着头左右看了看,忙缩了缩脖子,道:“奴婢知道了,我这大嘴巴该打。”说着,还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
老太太满意的笑了起来,抬眼间,看到一个穿着道袍,发须皆白的老者向自己走来,她又不动声色的对芦笋笑道:“快去看看小姐少爷,别让他们跑远了。”
芦笋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玉玑子抚着长长的胡须淡笑着向林老夫人走来,在她对面的蒲团坐下,轻声说:“这位老夫人是第一次来听法会吧,本座见你面生得很。”
听到本座二字林老夫人谨慎起来,忙起身行礼,道:“原来是国师大人,老生竟有眼不识,望国师大人恕罪。”
玉玑子哈哈笑道:“老夫人太多礼了,本座不过三清神像下一位道童罢了,哪里受得起礼?夫人要拜,拜了三清神像便是。”
另一边,芦笋远远的瞧着大殿中与老夫人说话的人实在不放心得很,便拉住一个道童问:“哎,小哥儿,那位黑衣白发的老人家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