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和玉兰交换了一个眼神,皆觉得眼前这姑娘不太正常,哪有人被关进了天牢还能笑得出来的?她看起来竟一点也不像在坐牢,不哭不闹还笑?
祁溶月道:“给病人治病要紧,再说了,我若骗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呢?”
玉溪点头:“说的也是,我们都这样了,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人多问一句,你实在没有必要骗我们。”她抚着桑嬷嬷靠住墙,自己将身子挪开:“有劳了。”
祁溶月朝她淡笑,凑身上前坐在了她先前坐的地方。
玉溪一脸讶异,心道这个看起来很干净漂亮的姑娘,竟然一点也不嫌弃她们脏吗?
且她的眼神,为何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祁溶月为桑嬷嬷号完脉,赶忙又将她平放在地,伸指按压其腹部,疼得桑嬷嬷扯了嗓门哀嚎。
玉兰见状,赶忙制止了祁溶月,嚷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刚刚还疼的没有这么厉害,现在怎的疼成这样了?”
祁溶月缩回了手,面色凝重,眼神哀戚:“她这病撑不了多久了。”
她记得桑嬷嬷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当初她离京前也为她请过御医,御医开了不少药,她却嫌麻烦不肯吃,如今想来,定是久病未治,落下了病根,加上这牢里湿气重,冬寒夏炎的,这病便在迅速的恶化,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莫说是她,纵是师傅亲自前来,也治不好了。
“姑娘,桑嬷嬷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玉溪一把抓住祁溶月的手,急问。
祁溶月满目哀痛的看着半昏半醒的乳娘,心仿若有万千根针在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