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他的声音和神情，姬野的手一滑，送出了虎牙。老人苍老的手轻轻在枪上抚摩着，从枪刺的脊一直到枪杆上的刀痕，他的表情乎了认真，看起来虔诚，又有一丝悲戚。</p>

最后他摸到了枪刺下那个的图腾之徽。</p>

“你懂它的意思么？”</p>

姬野摇了摇头。</p>

“那个印章是麻木尔杜斯戈里亚，河洛的文字，这是只在三百年前的火山河络群中的古河洛文。猛虎之牙撕裂卑怯者的灵魂，这是它的意思，”老人的声音里充满敬畏，“再次见到它，就像见到朋友，还能听见它的呼吸，感觉到它的意志。”</p>

他把面颊侧贴在枪锋上，声音仿佛低沉的音乐：“我们都没有死！”</p>

“谢谢，”他把枪递还给姬野。</p>

老人的身后有一只长形的包袱，用雪白的绫子包裹着，八尺多的长度，过了老人本已经惊人的七尺身高。姬野的眼睛盯在了老人的包裹上。</p>

“也是枪么？”姬野指着老人背后的包袱。</p>

老人有些惊奇：“你怎么会知道？”</p>

“如果我有你那么高，那个长度是最适合的枪长，而且我觉得你得很对，那你一定是一个用枪的武士，怎么会不带枪呢？”</p>

“看，”老人拉了拉身边的女孩，“下唐也有这样聪明的武士。”</p>

被称作武士让姬野很惊奇，女孩的笑容让姬野更惊奇，她笑的时候，那对宝石般的眼睛璀璨生辉，竟是深邃的玫瑰红色，是姬野从没有见过的。</p>

“孩子，我要见你的父亲，”老人褪下了右手的一枚铁指套，“给他看这个。”</p>

那是姬野第一次看见这个指套，那时候他不知所措的捏在掌心，觉得它冷得像冰，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燃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