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道理毕竟是道理,人心始终是人心,不能相提并论!”谷
桓骑问道:“王戟是儒家神仙,也是陛下四十年知己,你说有没有可能,王戟放不下儒家,也舍弃不了对陛下的感情呢?”
“一边是陛下,一边是儒家,二选一,从来都是最难得选择!”
桓骑郑重问道:“你说王戟有没有可能贪心了,两者都要呢?”
这一次,宁老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之后,凝重说道:“人之常情,倒是并非没有可能!”
“若是如此,我倒是明白王戟再干什么了!”
桓骑幽幽说道:“我原本以为,我即便不是下棋者,也好歹是观棋之人,没有想到,我不过是王戟的棋子罢了!”
“我是,儒道两家是,陛下也是,想必这天下人,都是王戟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明白什么了,不妨与我说说!”宁老严肃说道。
“儒家做下的那些事情,我能看的到,王戟就看不到吗?”
桓骑说道:“这些年来,儒家兴盛,至于今日,如日中,谁让王戟是天下第一人,中原三国,只知王戟,不知陛下,儒家便生野心,欲行儒之天下。”
“若是儒家还是圣贤模样,王戟也就帮他们了,可是儒家这些年来,肆无忌惮,坏事做尽,想必王戟也很心痛吧!”
桓骑说道:“此刻陛下要对儒家出手,王戟怕是要借陛下的手,整治儒家了。”
“危言耸听!”
宁老反驳道:“若要清理门户,王戟大可自己动手,根本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而且你之行事,几乎要斩断儒家根基,王戟心有儒家,怎么可能让你胡作非为呢?”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这不叫胡作非为,叫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桓骑说道:“而且我之行事,虽然有损儒家根基,但是我也替儒家留了根基。”
“儒家七十二院犹存,儒道世家不灭,儒家传承便不会不断,儒家以仁义为本,最得民心,东山再起,绝非难事!”
桓骑似乎已经想通所有关节,说话之时,便滔滔不绝。
“最重要的一点,我纵然有千般手段,但是王戟不死,他要替儒家保下部分根基,轻而易举的事情。”
桓骑说道:“毕竟和儒家败类不同,王戟是真圣贤,他的话,始终有人听得进去,尤其是陛下!”
桓骑在房顶之上,来回踱步,最终念念有词。
“王戟以天下人为棋子,要下一盘惊天大局啊!”
桓骑说道:“借陛下的刀,大开杀戒,替儒家清理门户同时,削弱儒家根基,给陛下一个交待。”
“无论时局如何变化,只要他王戟存在,便能借自己的势,替儒家保下根基,为天下儒生留一条生路!”
“如此一来,王戟不负陛下,不负儒家,便是双全法!”
桓骑回头,看向宁老,那里还有他的影子。
“说好了贴身保护我,这就不忍见人影,真他娘的不讲信用!”
桓骑嘟囔一句,大概也猜的到,宁老应该是入宫去见魏帝了。
“大柱国啊大柱国,你要陛下的刀杀人,是想给儒家一个警醒,免得以后有人误入歧途,再生野心吧!”
桓骑呢喃说道:“我是陛下的刀,我不仅要杀为政不仁的儒家官员,也要杀几个野心勃勃的儒家圣人。”
“先生啊先生,若是不合你心思,你可千万要担待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