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有旨意自大魏皇宫传出,魏帝废弃用了三十多年的年号承宁,更为昭武!
昭者,彰显也;武者,武功也;昭武即为彰显武功之意!
这一日,许多人如同桓骑一样,望着深邃幽暗的黑夜,久久无语,最终也不过说了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要变了!
正月初三,镇东大将军曹之昂陈军大江北岸,阻东吴楼船士渡江;抚东大将军曹欢坐镇潼关,率军封锁秦岭,截断蜀道,防备蜀人背后作乱!
正月初七,收到世家门阀松开的甲胄,桓骑带着归一刀离开许都,率领直死军军卒护送甲胄往西幽而去!
边塞,西幽武关城外,直死军大帐之中,桓骑稳坐帅位之上,下手分别是血浮屠与拓跋斯两名猛将!
“大魏优良战马,皆供西凉铁骑所需,我直死军战马, 自草原劫掠而来,不再西凉战马之下!”
“五千匹战马换两万套甲胄, 亏了!”
血浮屠不悦的说道:“夏侯世家, 当真是不知好歹, 居然敢在我直死军身上趁火打劫!”
“没有的,才是最珍贵的!你觉得这是亏本生意, 我倒是觉得赚了!”
桓骑说道:“大战在即,有甲胄在身,我直死军军卒便多出一线生机, 况且我直死军虽然多战马,可是粮草不多,捉襟见肘, 就让世家门阀替我直死军养马!”
“世家贪心,战马落到他们手里,怕是不容易拿回来?”血浮屠玩味说道!
“从世家手里不好拿回来, 那就从战场上拿回来!”
说, 桓骑便将魏帝图谋世家的计划详细的告诉血浮屠与拓跋斯两人!
“我不喜欢背后捅人刀子, 但若是捅大魏门阀一刀,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血浮屠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 见机行事自然最好不过!”桓骑笑道!
“以战局变化而变,让新军与胡人正面对决, 既可以让新军覆灭, 又能给胡人造成伤亡, 倒是绝佳的办法!”
世人皆知血浮屠嗜杀成性,凶威盖世,可是谁又知道, 血浮屠在直死军拥有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凶名, 更有绝佳的智谋?
桓骑与血浮屠你一言, 我一句, 就将新军的出路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一旁的拓跋斯心中涌现阵阵寒意, 战战兢兢, 耷拉着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是世家门阀不是傻子, 尤为珍惜生命, 想让他们冲锋在前,怕是有些困难啊!”血浮屠不由说道!
“所以七皇子麾下的那支新军主帅是苏则!”桓骑笑道!
“我说最近怎么不见苏则那家伙, 原来有大事要办啊!”
血浮屠说道:“以苏则的手段,那三万新军怕是要做糊涂鬼了!”
“那三支新军不过是消耗世家底蕴的一种手段而已,于北伐之争,其实并不重要,死就死了!”
桓骑不以为意的说道:“要怪就怪门阀势大,让许都的那位陛下担心了!”
“对了,那些儒生如何了?”
桓骑做成一桩大案,牵连极广,大魏牢狱一度人满为患,最终都就放西幽,落入直死军手中!
“嘴很硬,骨头倒是出乎意料的软!”
血浮屠轻蔑说道:“我不过杀了几个人,还没有使用血腥手段,那些儒生就安分了,很是听话,我又从大魏牢狱之中,挑选了一些穷凶恶极之辈,压着他们,已经掀不起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