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自己所骑得高头大马则是怡亲王载垣的宝贝‘月夜雪’,据说有汗血宝马的血统,乃是咸丰御赐之马。
马是好马,不过林海疆也听说这马极难伺候,据说每天都得几十两银子的精料、鸡蛋等等,光是照顾马的小厮就有十多个之多。
哈莫所指挥的马队似乎故意在给林海疆添堵,几次都从林海疆的队列之前跑过,搞得尘土飞扬,呛得张口大骂的怡亲王载垣说不出话。
而这些悍勇的蒙古骑士则好像是在刻意表演自己的骑术一般,猛冲、急停、打马回转玩得不亦乐乎。
林海疆则将一百人分成了三队,在架好盾牌之后,三组人来回交换位置?十辆小独轮车也被推来推去?看得包括怡亲王载垣和僧格林沁等人都是一头雾水?认定对方有古怪的僧格林沁打马在附近假意转了一圈,但是依然没看出什么名堂。
而在马队之中,骑兵们也纷纷好奇的望着敢于挑战他们的南蛮,望着一脸不解困惑表情的僧格林沁,林海疆心中僧格林沁无比痛快,心道:小样,你就猜吧!累死你小丫的。
而在紫禁城内,寿安固伦公主正在安宁宫品茶,懿贵人亲手煮的茶满紫禁城也只有咸丰和这位道光爷最看重的公主能喝到而已。
寿安固伦公主轻轻放下茶碗道:“皇上,眼下整个北京可都热乎起来了,外面的盘口林提督和僧格林沁的赔率已经开到一赔十了!”
咸丰兴奋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朕清楚,朕还买了五万两林爱卿胜,另外王公大臣们在朕这里还有几十万两银子的注,这部分不论输赢,朕都要没收,就充当购舰的款项,当他们做臣子的孝敬朕的好了。”
寿安固伦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皇上这与民争利之举可是万万不可啊!如果你扣了众大臣的下注,岂不是失信于他们?身为天子若以身教天下,不可妄为啊!”
咸丰微微一愣,随即道:“朕要买两艘兵船都没钱,连连减少大内使用,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捐献点出来吗?有道是君臣共赴,齐心、齐力,我同他们说好,就当朕是借用,等勘平匪乱之后朕在返还他们。”
见咸丰一副无赖摸样,寿安固伦公主也就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十分端正的正了正身形道:“林海疆不是等闲之辈,不过年轻气胜还需多多磨练才好,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与僧格林沁同为朝廷效力,莫伤了之间的情谊才是。”
咸丰微微一愣道:“这刀剑无眼,都是我大清的勇士,无辜伤及确实也叫朕心不安,派人去怡亲王载垣哪里说一声?在告诉僧格林沁,都要点到即止可好?”
寿安固伦公主缓缓起身道:“皇上您还是歇着吧!由我走一趟算了,在这四九城里面待得时间久了憋闷的慌。”
咸丰微微一笑道:“那林提督也真真是一表人才,又是一员猛将,日后抬籍也定大有可为,不妨多多留心啊!此等青年俊杰实在不多见。”
寿安固伦公主脸色一红,没在言语搭理咸丰的调侃急忙快步离开了!
训练完毕返回怡亲王府的林海疆开始组装他的‘大杀器’,十二支亨利连杆步枪被捆在独轮车的木架之上,一个特使的大摇柄的两个分杆分别被固定在了连杆步枪的连杆上和扳机上。
使用的士兵每摇一圈十二支步枪就齐射一次,而十辆独轮车正好填充盾牌中间缝隙的距离,三十辆独轮车改造好后,林海疆给每名士兵装备了六只奥曼利五子快枪,按照林海疆演算的射击度和弹幕的密集程度,最后的二十米距离会成为僧格林沁的五百精骑的死亡之线。
这批武器原本是林海疆随船运来的,想趁着太平军同清军在天津交战,能在北京卖出个好价钱,结果让林海疆失望的是这批武器竟然无人问津?
后来一打听林海疆才知道,北京有钱的八旗大爷们用的家伙都得是镶金嵌银的,普通货色他们不感兴趣,而带兵的却又嫌贵,给自己亲兵用得舍不得,就更不说用在战场上了。
最后却要用在僧格林沁身上?对此林海疆也在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懊恼,竟然以不留神违反了自己低调的原则,恐怕此事已过,自己就是在想低调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