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就任由她弄。”杨玄笑道。
世家女嫁人,自有一套管理身边人的法子,否则自己或是孩子被人坑害了怎么办?
但杨玄的态度显然是彻底放心怡娘,想让她以后管着孩子们。
管大娘都得靠边站。
……
州廨对面的杂耍班子依旧在。
陈州越发的繁茂了,看客们打赏的手笔也越来越大。
赵德有喜有忧,喜的是挣钱越来越多,忧的是那些套路大多人都看过了。
为此,他和钱氏每日琢磨些新手段,随后让梁花花练习。
梁花花也肯下苦力去练习,于是生意越发的好了。
今日他们刚来,梁花花开始活动身体,各种拉伸,各种扭曲身体。
“来一个!”
一个男子站定,手中掂量着几枚铜钱。
赵德说道:“还得再等一刻钟。”
男子突然指着他的身后,“这就是你说的一刻钟?”
“是啊!”
赵德回头,就见梁花花一下窜到了木杆子的顶端。
“二哥!”
“花花!”
梁花花灵巧的滑下来,王老二过来,说道:“我给你带了东西,都是南疆的。”
二人寻了个地方坐下,那男子见了有些忧郁,“你这班子怕是开不长了?”
赵德苦笑,“能多开一日就一日!”
他已经请人去寻那等孤女,准备再练一个。
晚些,梁花花开始表演。
王老二就坐在不远处看着。
“哎!二哥!”
赵德蹲在他的身边。
“啥事?”
“二哥没成亲?”
“没。”
“那可想成亲?”
“没,不管!”
啧!
您这是想,还是不想啊!
不想你勾搭花花干啥?
王老二可是这个班子的保护神,赵德一方面希望他能长留,一方面又担心梁花花被他勾走了。
“您觉着,花花咋样?”
“好啊!”
“如何好?”
“好玩!”
……
“越王如何?”
卫王很有道德的在三天后才来寻杨玄。
“不动声色的一个人。”
“打小就阴。”
“此次他监军,倒也知情知趣,没指手画脚。”
这一点是杨玄最满意的。
“他不
是不想,而是不敢。”
“哎!你这个冬天是怎么过的?怎地变黑了?”杨玄指指他的脸。
卫王摸了一下脸,“去外面多了,晒的。”
我信你的邪!
杨玄看着大侄子,想着这几年他也算是帮了自己不少,“张楚茂执掌南疆,越王就多了羽翼,加上杨松成等人,声势浩大!”
“那是他的娘家人,羡慕不来!”卫王依旧斗志满满。
“哎!你就不怕越王上位,弄死你吗?”
越王一旦登基,第一件事定然是弄死卫王。
卫王淡淡的道:“你都不慌,本王慌什么?”
“艹!”
“呵呵!”
卫王呵呵一笑,“作为本王的党羽,你以为自己逃得掉?不过你那岳家了得,妻儿不会被牵累。”
杨玄却也只是呵呵一笑。
这还不知道是谁牵累谁呢!
以后讨逆大旗一举,伪帝会怎么看?
朕的二儿子竟然是逆贼的心腹。
卫王问了些长安的情况,随后走了。
临安城繁华,他回去换了一身布衣,在城中缓缓溜达。
晚些,他钻进了一个小巷里。
小巷清幽,但走进去一段后,就隐隐听到敲打声。
铛铛铛!
卫王摇头,心想在这等地方开铁匠铺,能有生意?
他就这么缓缓而行,脑子里想着长安的事儿。
皇帝渐渐衰老,但依旧不肯废除太子。
他依旧把自己的亲人都视为抢夺权力的敌人。
从他的妻子,到他的儿孙们!
越王在南疆看似风生水起,张楚茂为节度使后,更是如虎添翼。
可越是如此,那位阿耶便会越发的猜忌他。
所以,越王的上位之路不是表现,而是争斗。
以杨松成为首的世家门阀和皇帝的争夺博弈。
而卫王身份尴尬,身后无人支撑,在这场争斗中沦为了打酱油的角色。
“大娘子,你一个女子弄了铁匠铺来作甚?自家打的铁器又不好,这生意一日比一日差,老夫早说了,把铁匠铺卖给老夫,好歹还能弄些钱。老夫回头给你寻个女婿,相夫教子,难道不好?”
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这是我阿耶传给我的产业,你整日就和苍蝇似的盯着,就想占便宜……”
“你这话说的,你阿耶去了,谁能为你做主?不就是老夫吗?身为你的叔父,老夫得为你的终身大事考量。回头老夫便寻了媒人来……”
“我不要!”
“由不得你!”
“你莫要逼我!”
“老夫是你叔父,你想怎地?哎哟!”
有东西从左侧的铁匠铺中飞了出来。
卫王正在想事儿,听到动静就随手一抓。
这一下,就算是飞刀也抓的住!
呯!
可飞来的却是一把铁屑。
一枚铁屑突破了他的防御……神不守舍的防御,扎进了他的脸侧。
里面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还保持着扔暗器的姿势。
一个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正在得意的起身。
“看看你,这等脾气谁愿意娶你?回头老夫给你寻个屠夫!”
男子走过来,问道:“没事?”
卫王拔出了铁屑,鲜血缓缓流淌下来。
他说道:
“有事!”
随即劈手一巴掌。
噗!
少女的叔父就被这一巴掌抽的扑倒在他的身前。
卫王觉得少女会骂人,敢扔暗器的女子,不会是善茬。
少女福身。
“能帮我打断他的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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