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澜便带着她离开了天玄观,转而去了南郊的灵圣寺,这寺庙有些破败,寺内也只有寥寥几个僧人。
来到后院禅房后,孟清欢看见了流景,他穿着普通的僧服,背后隐隐有血迹渗出,面色看上去也有些难看。
看见孟清欢,流景匆忙站了起来:“姑娘,你来了。”
“流景,你这是怎么了?”孟清欢一时没反应过来。
长澜眉心一拧,叹道:“刺杀你们的刺客,有一个逃掉了。王爷假扮流景的事情很有可能被揭穿,而流景当时为了救你受伤的事情也很有可能传出去,为了以防万一,不让人怀疑,流景只能受这一模一样的箭伤,中一模一样的毒。”
孟清欢吸了口凉气,救她的不是流景而是夜君离,可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流景却要代受这份痛苦。
他们面对的敌人究竟是有多么可怕,才会让他们步步谨慎,小心翼翼。
“流景,你……”孟清欢有些心塞,夜君离受过一次痛苦,可眼下流景却还要再受一次,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觉得自责,如果自己有防身的本事,就不需要别人保护。
“姑娘放心,长澜的医术能以假乱真,我背后的伤看上去很骇人,其实只不过是皮肉之伤,脸上的病态也是长澜的杰作,我根本就没受什么苦。”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脸上的笑阳光而又温暖。
孟清欢质疑的抬头看了看长澜。
长澜颔首,唇角微微一勾:“你以为我医仙的名号真是欺世盗名的?”
孟清欢噗嗤一笑,忧伤的心平复了许多。却在此时,房间外面传来寺内僧人略微沧桑老迈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寺外来了许多贵人,说是来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