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离觉得头疼不已，耳边尽是那人狂肆的笑声伴随着许多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是秋岩山，是龙腾军覆灭的那一日，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慢慢的将他的眼睛染成一片浓烈的猩红色。

周围薄雾拢起，夜君离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置身何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王爷！”熟悉的声音透过缥缈的薄雾传来，夜君离抬头却见眼前一片白光，那光芒中的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那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战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

刹那间，夜君离的双眸染上一层雾色汇聚成氤氲水汽，模糊了他的双眼。

上渊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属下不曾想有朝一日还能与你相见，王爷，上渊自知罪孽深重，愧对三万龙腾将士，愧对王爷。”

夜君离一手盖住双眼，他身子微颤踉跄着退了几步，那沉痛的声音问道：“上渊，为什么是你？十五年，十五年间我们之间连一丝的信任都没有吗？”

虽然在遇到上邪的时候他就有预感，龙腾军的覆灭与他最信任朋友的上渊有关，可是今日得知真相，果然如此，他还是无法接受。

他痛心的是，上渊没有选择相信他！

“王爷，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十岁那年我就知道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从始至终我就是天灵国派来的一个细作，为了颠覆夜昭国而存在的细作！我们之间所有的情谊，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