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伸手扶起长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问：“你当真要这样吗？你已经在这里守了她这么久，难道还要一直守下去吗？如今你已经有了魂魄，何不入轮回转世开始新的人生？”

长澜眸光坚决，仿佛谁也无法撼动：“小九就是我的人生，我只为她而生，为她而灭。我愿守护她，直到她消失的那一天。”

白暄沉默着，终究没有在劝他，他点了点头应道：“幻世镜本来就是容澈送给灵犀的，我还给她亦属情理之中。”

“多谢！”

长澜笑了笑，浅浅的眸子里透着流光。

白暄这辈子见过无数人，但没有一人能比得过长澜，他的痴情，他的不悔，他的无私，皆是因为他对小九的爱！

这份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懂的！

从幻世镜中走来，白暄的心还有一些沉重，他手中握着那面镜子，目光无神的盯着远处。

一旁的玄渊见他心思凝重，不禁轻叹了一声问道：“还在想长澜吗？这既然是长澜的决定，我们不能干预，只需帮他完成心愿即可。

毕竟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这是他的人生，无论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暄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道：“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容澈选择牺牲自己去救灵犀，如天君在所不惜也要阻止他们！是非对错，都是需要自己去承担的。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是他们自己需要负责的人生，我们无能为力！正如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