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果然,我还是太自私了。”盛夜云的额头轻轻抵在门上,“其实昨夜惜姐走的时候我知道的。
后来那些我也都看到了。”
“其实惜姐与你更配的,而我不行我是魔门啊”
“邪极宗已名存实亡了,我从小身上就负担着师父复兴宗门的希望,我没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现在去追惜姐还来得及。我”她好似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还是没说出口:
“曲大哥,我走了。”
吴穷想要起来开门拦住她,但最终,他还是坐在那里,就只是坐着。
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不该遇见的人,也许这样就好。
又是一天晌午,吴穷正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三坛“醉千年”进肚,他也有些醉了。
不远处柜台后的掌柜也纳闷,这兄弟前两天还有两位天仙一般的人儿陪伴左右,可这一天少一个是什么情况?
他正要走过去劝劝,可这时有一道身影率先一步踏过去,他便停下了脚步。
“曲施主?”一道声音响起,“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看来小僧与你果然有缘。”
那人坐到吴穷对面:“不过大白天便买醉恐怕不太合适。”
吴穷微微抬头,之见面前出现了一颗大光头。
他险些被那光头上反射的阳光闪瞎狗眼。
“嗯?”定睛一看,这不是玄空秃驴嘛。
他挥散酒气,问道:“大师,你怎会在此?”
“小僧原本就是往定州而来的。”玄空微笑,“可小僧却未曾想到曲施主竟也在此。”
他左右看了看:“那二位女施主怎未陪伴施主左右?”
吴穷叹了口气:“她们走了。”
“唉”玄空亦叹了口气,“色是刮骨钢刀,施主不必挂怀。”
吴穷:“”
那为何你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所以大师来定州城作甚?”
玄空闻言一指隔壁桌:“贫僧是来陪好友买醉的。”
吴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少白头。
这不是紫阳老牛鼻嘛!
这家伙这张脸二十年了也没变过,不过就是身上还没有那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而且不抽烟袋,身子坐的笔直,眼神坚毅正直
简直就是正义的伙伴。
吴穷起身跟着玄空走过去拱手道:“在下曲无名,见过这位道长。”
紫阳赶忙起身还礼:“无量天尊,贫道紫阳,见过施主。”
吴穷直嘬牙花子,这紫阳到底是怎么变成二十年后那个黑心老牛鼻的?
他取出三坛“醉千年”打算试探一下现在的紫阳:
“道长,相见既是有缘,不若咱们小酌一杯?”
玄空双眼一亮,告了声罪,取过一坛便给自己和吴穷满上:
“上次一别,小僧对这美酒却是念念不忘。曲兄,小僧便不客气啦。”
说罢,他一饮而尽。
吴穷扯了扯嘴角,这就从曲施主升级成曲兄啦?果然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不过
他疑惑道:“为何不给道长满上?”
紫阳淡然一笑,温和道:“你们二位尽兴便是,贫道滴酒不沾。”
吴穷瞪大了双眼,紫阳滴酒不沾?你特么再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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