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停的跑着,身后的白袍男子一直不停的追着,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有身边的通道时宽时窄,有时候很直,有时候又到处是弯道,每条通道的周边有无数细小的岔道向不知名的四周延伸而去。
白小川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了,胸口急速的起伏,身后的白袍男子也越来越近。强烈的求生意识让白小川忍着全身的酸痛不得不又提快了一下自己的脚步,可白袍男子离自己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突然通道开始变得暗了起来,越是向前跑去,越是漆黑一片,白小川忍着胸口因为气竭而带来的灼痛感,快步的跑进了黑暗中。
身后的白袍男子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脸上的笑越来越浓,跟在白小川后面大步的跑进了漆黑的通道中。当前的白小川在进入通道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身体开始不由控制起来,仿佛这漆黑的通道是一个巨大的深渊一般,白小川只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诡异的飘浮在了空中便动也不能动。
白袍男子后脚刚进去,跟白小川一样整个人不由控制地被漆黑的深渊扔了出去,全身不由自主的浮在空中,慢慢地四周空气像是有一种吸力般慢慢地向白袍男子缠绕而去。
“啊!”白袍男子突然发出惊恐的大叫,他感觉黑暗中有一种力量在吸噬自己,像是无数的绳索紧紧地套住了自己并合力的向四面八方拉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白袍男子大叫道:“不可能……”
白小川也听到了旁边白袍男子惊惧的叫声,不过此时的他跟白袍男子的感觉截然相反,漆黑一片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慢慢地挤压着他,仿佛要把他揉碎在这片黑暗里,他开始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终于眼前一黑,白小川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枝茂叶阔的参天大树挡住了天上投下来的大部分光线,在地上割据着一块块界线分明的光斑和平的互不相扰,穿过叶隙的风轻轻的不断抚弄着细枝绿草,突然之间一切变得静谧起来。
约人高的杂草丛里哗啦啦的一阵轻响,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狼轻轻的探出了小巧的脑袋,一双血红的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一个人,它很小心所以没有走过去,它记得刚刚就是这个可恶的人把自己丢了出去差点被那个老头拍死。
过了很久,那个人依然动也不动的站立着,面无表情地双眼紧紧闭着,小白狼似乎是失去了耐性,慢慢地从杂草中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脚边,用小身子轻轻地蹭了蹭,又小心的望着那个人的反应,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小白狼的胆子大了起来,开始顺着这个人的腿边慢慢的爬了上去。
很快地小白狼便爬到了这个人的肩膀处,用它的小脑袋顶了顶对方的脖子,正准备再跳到头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将小白狼拎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小白狼吓的呜呜乱叫,四肢不停地胡乱扑腾着。
“看来我没有昏迷多大一会儿嘛!”白小川抓着不停扭动着的小白狼,不解地的摸了摸身上,除了衣服破损显得有些狼狈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伤痕,更令他不解的是,那个明明已经攻击到了自己的人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刚刚的梦境里面,白小川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那个男子的消失肯定跟自己有关系,但对方既然已经不在这里了,那管他去了哪里,只要伤不到自己便好。
白小川胡思乱想的间隙,小白狼拼完了所有力气还是没有挣脱白小川的手,认命的蔫搭着脑袋,喘着粗气变得安静起来,大大的眼睛灵动的泛着绝望的情绪。
白小川赶走脑中的思绪,看着手中的小白狼,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这么有意思的小家伙,跟自己还真有点缘份呢。想着来时看到小白狼住的山洞,心头突然一动,当即抱着小白狼向山洞里走去。
洞口并不阔大,约一人来高,两边略窄,不断向里走去渐渐宽大起来。一路蜿蜒不尽,洞口的亮光开始慢慢消失,周围也越来越黑了起来,白小川把小白狼塞进宽大胸襟里,在地上抓了一些干草用手挽成了团,缠在一根粗树枝上,用随身带的火石打着点了起来,做成了一个简单的火把继续向前走去。
约走了数十丈,便到了尽头,眼前是一个宽阔的石室,石室中居然有石桌椅,不远处的洞壁上凿了排石架子,应该是时间很长的关系,石桌和石架上都落了厚厚地一层灰尘,而除了灰土以外也别无一物。
白小川不由得惊异起来,看来这里以前是有人住的,那头大白狼也是后来才意外找到这个地方便占据起来,从刚刚的一场变故,对于那个男子说的什么妖狼之类的白小川知道都只是骗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