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午,东昌三杰“一剑二枪三刀”中的三刀离魂刀曾为水就唆使手下的小弟要教训教训杨哀禅,还放出风去说自己筑就天元之后,缺少一把好刀!
他手底下的小弟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自己的老大看上了杨哀禅的家传宝刀——蝉翼刀!
曾为水手下的四个小弟杜镰、柳冷平、关明海、薛悲狐。
杜镰,药师堂第四分堂,武器为一柄莲花剑!但他的拿手绝活却是暗器,莲花针,且针上抹上了自制的麻药,学宫之内,禁止学员自相残杀,故他抹的是麻药,而不是毒药!极其阴柔、歹毒,无声无息,让人防不胜防!
柳冷平,战气堂第五分堂,武器为镔铁环刀,回旋快刀,绝技为旋刀一击!
关明海,战气堂第七分堂,武器便是自己的肉掌,练铁砂掌,绝技金刚大手印!
这几人平时根本没有把懦弱的杨哀禅放在眼里,便定下计划,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便直扑杨哀禅宿舍要把他的蝉翼刀抢过来!
只有一向欺软怕硬的薛悲狐,忌惮杨哀禅的贵族身份,弱弱地反驳了一句:“这样不大好吧?都是同门,而且他是贵族,咱们都是平民,大汉律令,无故攻击贵族,抢夺贵族财物,贵族可先斩后奏,而且又快夏祭了,我们都还得去漫雪关报道,漫雪关军纪森严,等级分明,杨哀禅一去,肯定是军官,而我们只是大头兵,如果那时他报复我们……”
杜镰鄙夷的看了薛悲狐一眼道:“就他那个傻蛋?还贵族?还报复我们?!他有那个胆子吗?!他就是贵族中的败类!咱们老大虽是平民,但已筑就天元,再去漫雪关锻炼两月后,夏祭考核,必定考入稷下学宫,只要考入稷下学宫,便会被授予贵族身份,杨哀禅只是蒙祖辈福荫,他算个球!”
柳冷平阴阴一笑,附合道:“薛悲狐,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就杨哀禅那资质,还想报复我们?笑话!只能锻体,不能凝灵,废物中的废物!如果他敢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打断他的四肢还是不在话下,待我们筑就天元之后,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四个阴人举目交投,心领神会的放肆大笑,薛悲狐也明白,以杨哀禅的资质,就算他最后两个多月里拼了老命,也不可能有什么提升了,而且去了漫雪关,他虽然是贵族,但漫雪关的守将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将重要的官职授予他,充其量是给个闲散的职位,任其自生自灭,重要的职位还是要给那些有潜力的少年天骄。
杜镰对于柳冷平的附合很是得意,他接口说道:“今天下午杨哀禅那个大傻蛋追着白茕就出去了,就他那个蠢样子也想追我们东昌别院的院花?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白茕,年方十六,北汉青州东昌府人氏,具体出身不详,孤儿!十年前被杨哀禅收养,但却对杨哀禅不假辞色!且天分极高,三年前无意间被东昌别院的武师发现其天分,遂特招入东昌别院,并名义上脱离杨府!而且她还是稷下学宫东昌别院的三大院花之一,自然是整个学院很多男生的暗恋对象、梦中女神。
薛悲狐心头一动,知道杨哀禅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彻底惹怒杜镰了,因为他不止一次从杜镰的眼神中发现杜镰对白茕那不加修饰的欲望。
“但那是老大内定的女人!你敢跟曾为水抢女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薛悲狐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暗喜,“你杜镰头号小弟的位置也该动动了!”
杜镰虽然不是贵族,但家境殷实,修炼天分尚可,但与那些少年天骄们可差得很远,要不是自觉自己的天分实在是差白茕很远,又忌惮老大曾为水的实力,又或者怕唐突了佳人,他早就把白茕给办了。
杨哀禅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偷偷跟踪他的梦中女神白茕,这当然令杜镰怒火中烧!心中恨不得把杨哀禅大卸八块,今天正好借着老大放出的风声,便决定要狠狠地教训杨哀禅,顺便把他的蝉翼刀抢走!
“薛悲狐,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平日欺软怕硬,而且忌禅杨哀禅的身份,不过老大发话了,今天我必须收拾他,抢走他的蝉翼刀,到时候你敢不动手,我这一关好过,老大那一关看你怎么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杨哀禅实在是太懦弱了!
天一黑,四人便兴冲冲地直奔杨哀禅的宿舍,但左等右等,等到月上高中,等到花儿都谢了,杨哀禅还没有回来,四人也不禁一阵气结!
“这小子,不会听到什么风声,躲在他的府中不敢回学宫了吧!”关明海摩挲着自己手掌恨恨地说道!
“他敢!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杜镰恨声说道,但杨哀禅就是没回来,杨哀禅的贵族宿舍又大,设施齐全,四人索性就在这里睡下了……
现在,敲门声越来越大,杜镰、柳冷平、关明海、薛悲狐他们自然也都被敲门声吵醒了,他们都知道是杨哀禅在敲门,却都只是在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地摩拳擦掌一脸得意的看着宿舍门。
“先晾他一晾!让老子在这里等这么久,晾他一晾,冻死他个鳖孙!”杜镰却不急着开门!
只有薛悲狐在纳闷,要依着杨哀禅胆小懦弱的性格,发现自己的宿舍被占,而且敲门敲半天要是没人开,他肯定就放弃了,宁肯自己在门口蹲到天亮也不会再敲,这次怎么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薛悲狐就觉得那咚咚咚的敲门声砸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他有些焦急,又实在有些受不了,心中莫名地有些恐慌,便翻身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拐杖,仿佛自己的拐杖能给他带来心安似的。
“嗤!薛悲狐,你怎么这么小胆,看到杨哀禅回来就开始要拿武器了!对付杨哀禅还要用武器,看来,你也是个废物!废物!”杜镰居高临下,斜着眼睛瞪了薛悲狐一眼,蔑声说道。
“我草,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吵死人了!再敲我打断你的腿!”附近宿舍的学员们都被吵醒了,不满的喊道。
现在杨哀禅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占据自己宿舍里这帮人都已经醒了,只是故意不肯给自己开门而已,他不禁微微动气。筑就天元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看来欺负我欺负习惯了哈……”杨哀禅自嘲一笑,不再敲门,而是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刀。
微微一提气,运起“震”字记念,照着门“咣当”就是一刀,宿舍门应声而裂,化作碎片,四散开来!
“谁让你们闯进我的宿舍?!谁锁的门?!”杨哀禅直接进了宿舍,气势如猛虎下山,凌厉的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了杜镰的身上!
杨哀禅明显能感觉到,这屋对他敌意最大的,就是端坐中间,脸上的鄙夷之色还没来得及褪去,似乎在等着看好戏的家伙!
屋内鸦雀无声,杜镰、柳冷平、关明海三人都被杨哀禅的反常举动震惊的目瞪口呆!唯有薛悲狐心脏不争气地越跳越快,看着杨哀禅手中轻如蝉翼的蝉翼刀,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使他运气“影狐步”悄无声息地躲在杜镰身后!